“你发什么疯?”
“为什么来这里?”
裴珂胸口起伏:“我跟你解释过。”
“那个女人说要你离开你就要走?她让你去死你就死吗?京城是什么地方,你有什么凭仗?一个陆齐申的外侄罢了,把你睡了用负什么责吗?啊?真惹上不能惹的大院子弟,几个人把你往车里一塞带到会所玩一晚你跟谁去伸冤?报敬都能给你拦下来。”
“我除了被睡没有别的结局是吗?”裴珂声音冷下来,“我是个废物?”
一阵衣料的窸窣声响起。
殷翡将反抗的裴珂用力拥住下巴抵在他肩头,呼出的气对准耳朵,亲昵低语:“我厌烦别人看你的视线,会场上那么多人,你知道他们怎么看你的吗?真想把他们带着审视的眼睛挖出来,我讨厌你被人这样看着。”
说者丝毫意识不到这话语的残忍。
“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裴珂没放弃推人的力道,边挣扎边道,“你没感觉这样很幼稚吗?有新项目要忙,还需要别人带着学习上手,却还要跑来这里。”
“不要动,上次接到你送回家,然后我们再没见面,再之前是在酒店,十九天了已经。”
两人各说各的,牛头不对马嘴。
裴珂长叹一口气,对比上一世的这个时间段,殷翡在业务能力上显然落后一大截,裴珂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算不算是个好现象。
凶狠的对手发育缓慢,再加上自己离开陆氏,二人之间的合作也与他无关,新上任其他经理,这时候生意搞砸,反而突显了裴珂的工作能力。
他想先把这尊神请走。
“你有把心放在工作上吗?你一点不焦虑担心吗?没有能力你如何立足?”
“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工作狂,跟你一样有天分。”殷翡鼻尖蹭着裴珂的面颊,“我千里跑来你这么无情?”
“我现在不想做,还是你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这句话让殷翡动作顿住,但他也没有松手,而是深嗅着裴珂的衣领气息:“我只是很不满你要离开。”
“你有什么不满的权利?”裴珂捏住他的衣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做这一切的时候你先想一想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在恋爱,你不必无时无刻表达你的占有谷欠,殷翡!”
对方的手摸到不该放的位置。
“不做,我们互相帮助。”
“我并不想互相帮助!”裴珂用力挣扎起来,这儿一时安全不代表一直安全,万一有人进来,若是服务员还好说,没胆量讲出去,若是刚才打过招呼的人,那自己在京圈的名声肯定要贴上标签,伺机的豺狼也不会再如之前那般顾忌。
人们只会想他本来就是这样随意的人。
裴珂在裤链拉开的那一刻打了殷翡一拳,力道之大让对方倒退两步,捂住被攻击的胃部,表情扭曲了一瞬。
裴珂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平静气息。
“我要在京城住一年,回去之前我不想再跟你维持这种关系,现在我们是陌生人,你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