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听到我妈跟爸谈话,说你管鹿司一把手,想把京城的新公司全给你。”
裴珂背靠着陆予越,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能被对方感受到,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
今天秦衍问过这点,裴珂自知这样平和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只是没想到调走自己会是以这种名号,他本以为,陆予越母亲会故意在公司内引发什么事端然后怪罪到他头上。
假如那个女人这样做,他不想开战只能当做不知道。
京城的新公司,顶多是个空壳,名头上好听,实际是卸下他在陆氏手中一点点膨胀的权力。
他实行革新整改集团,剔除多年常驻的腐虫,手段狠戾把人得罪光,等到了谈功论赏时,幕后者要把利用完的他踢开了。
“好。”裴珂答应得很干脆,仿佛是件平常事。
“但是爸回拒了她,你会听爸的吗?”
裴珂感受到热风,瑟缩了下肩膀,他这种状态真不适合跟人身体接触,刚吃下的药还没发挥作用,幸好陆予越这小屁孩没有察觉他的情况。
“我去。”
结果月要间的禁锢收得更紧,疼得让人痛呼,裴珂身体歪倒在床上,一深一浅的呼吸。
“你是不是挺高兴能离陆家远远的?”陆予越语调带上气,“这念头⒌谝惶旖家门就没断过我说对了是吧?这么厌烦这个家?”
听到这阴阳怪调,轮到裴珂惊讶,自己留下陆予越肯定继续忐忑,担心被瓜分家产,但选择离开怎么也触了这小霸王的霉头?
怎么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你……”陆予越压在他身上,“就算你非要去,等我做上爸的位子也能把你调回来,你之前说过帮我干那些活的,我可不想自己揽那么大个摊子,想想就头大。”
原来还是挂念他的工作能力,裴珂想起之前陆予越的美好计划,活儿全部由兄长来做,自己只需要名义上位置。
这个如意算盘太天真。
掌握实权的人一挥手,就能把他赶下来。
他头埋在被上叹息:“听你的,先起来。”
“以后也要听我的。”
“好。”
“必须一直听我的。”
裴珂又应了声,这才感觉被松开,他没立刻起来,维持原有的姿势侧倒在床上放松身体。
“以后哥生病我还来照顾。”
那可真是托他的福,这样挟制般照顾,处处都在施压,仿佛全部都由他来掌控。
得到答案的陆予越高兴地离开,留裴珂一人。
布料⑹沾在身上并不舒服,刚才的挣扎拉扯让宽松的睡衣从肩上滑下,头顶的吊灯此刻也无比刺眼,裴珂懒得处抡庑,只蜷起身体抵挡热朝,在较高的体温中想陆予越刚才话语和未来自己的命运。
去京城,只需几个小时的飞机,没有彻底远离陆家,但却多施舍了片自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