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含量少,很难多方面判断主人的性格。
于是秦衍只能朝里面走,亮灯的卧室在长廊的最里面,距离房门最远,除去客厅玄关灯外,其余地方一片阴影,脚步走在地毯上,发出很轻的声音。
戴手套的手指曲起,推开半掩着的卧室门,一具身体撞-进眼底。
衣服的主人背对着门口,正将上衣抖开披在身上套衣袖,白-皙的后背在秦衍面前一闪而过,上面还带着几道又欠爱过后的红-色-痕迹。
似乎听到动静,裴珂转过头,神色坦然,不紧不慢地系好一颗颗纽扣:“基本礼貌秦总也不懂吗?这可不符合您接受过的家教。”
没有一丝被看到的窘迫,甚至还反怼一句。
这让秦衍想起那个险些开车撞到对方的深夜,那时候的裴珂被殷翡抱进车厢,送到医院病床上,那神情和反应跟现在截然不同,仿佛两个人一样。
如果是伪装,就真的太惊人了。
蓦的,秦衍想起在肖叶眼中,对方是个受过伤的可怜人。
他相信自己好友的业务能力,但一时间要接受这个判定也不容易,所以转身离开。现在看来,想认同这个观点,需得自己去探秘,将裴珂所有异常点总结出来。
初见那晚,也许就是讯息的开始。
秦衍没回应对方回怼的话,四下转动着目光,天空色的干净床铺,关闭状态的整齐衣柜,以及摆放着专业书籍和红色笔记本的书桌……
像客厅一样,很难看出什么,客厅可以解释为鲜少停留,但居住环境也这样有序,至少可以判断对方相当自律,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倒是跟调查上写得习惯独自生活相吻合。
还欲再观察其他,视线就被遮挡住,裴珂边走到他面前边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隔绝了大部分视角,还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不会想跟我在卧室讲的。”他漂亮的眼角上扬着看着秦衍,带着一丝挑衅,“还是想做下一位入幕之宾?”
秦衍自是十分厌恶这种扌兆逗意味的话语,当即转身便走。
不一会儿两人便坐在了沙发上,斜对着角,拉开一段距离。
“想找我来问什么?”裴珂活动着脖颈,加上手按压,看得出来周身姿态十分放松,“又要谈伪装的事情,啊,我真的无可奉告,你觉得我在伪装,这是个误会。”
他带着叹息,让秦衍感觉出拳打在棉花上。
“不谈伪装,谈你的目的。”
裴珂惊讶:“我有目的吗?跟殷翡走得近因为他的邀请,跟宁丞远交往因为他一手遮天,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目的,在明岚打工还助学贷款算吗?”
秦衍直奔主题:“你怎么拿到了肖叶的私人号码?以你的阶级,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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