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远感觉自己有充足时间奉陪,如果对方在作戏的话。
“喝杯热茶。”
裴珂顺着对方眼神看去,就见一旁金丝楠木茶几上放着一杯腾腾热气的茶,他不太理解地抬头看向宁丞远确认刚才那句话。
男人下巴一扬示意桌上的茶,抱起双臂审视着他:“那杯就是你的。”
闻此裴珂才走到茶几前,半跪着空出一只手去拿茶杯。
青年美好结实的身-体,透过紧-裹在身-上的衣服显-出来,再加上这一跪一蹲的动作,将月要型更尽显无余。
果然年轻就是有活力,身体都是青-涩干净的。
真奇怪,自从感觉裴珂可能是引讠秀他,连这个普通的动作在宁丞远眼里都看出一丝别样的韵味。
所以,如果真的是送上门的猎物,他不介意收下,毕竟看着不讨厌。
裴珂抱着茶杯,分三次将茶喝空,视线只黍占在一个点,没有眨眼,也没有移开。
“谢谢宁总的茶。”他喝完站起身,垂下眼帘,但宁丞远分明从那里面看出一分与刚才不同的模样。
连称呼都变了,刚才还用“你”的,现在一下就疏离起来。
见此男人松开抱住的双臂,上前两步伸手挑起青年的脸,去找那隐藏的眼神。
不是悲伤,却有一丝落寞和叹息。
宁丞远不喜欢人哭,一哭他就感觉是情人在死缠烂打,在讨要东西,特别是云寒那种,估计眼泪一秒就能唤出来,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到珍惜。
眼泪在他这里是廉价品,幸好裴珂没那副模样,不然下一秒他就会扫兴地让人滚出去。
“怎么了?”他问出声,丝毫没察觉自己的问题开始随着对方走。
“宁总对陌生人,都这样好吗?”裴珂往后退了一步,让下巴离开宁丞远的手指,继续保持低着头眼睛向上的角度看向他,几秒过后一偏头,勉强弯了下唇角客气一笑,“有些受宠若惊,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永远跟宁总作陌生人。”
说到这里他又偏头朝向身后,捂住口打了个喷嚏。
“里面有卧室,换身干净衣服。”
宁丞远指着一个方向后退一步,不愿接近可能带来传染的感冒病毒,重新坐回沙发上,继续自己的茶艺。
裴珂站定犹豫片刻,才迟疑道:“好。”
宁丞远就听他走到自己所指的地方,推开了总裁办公室里自带的卧室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宁丞远将微凉的余茶倒进茶海,思索刚才裴珂讲得那句话。
让人有点搞不懂。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人,在兄弟间都是如此,面对宁昭,也是总被压制,但到底在勾心斗角豪门间长大,不比寻常人家,察言观色的能力是早就培养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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