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记得啊。”
“知道了。”嘴上答应了,却没有放进脑子里。
漆二松得到肯定的答复,满意的闭上眼睡觉。
漆小磊却睁着眼睛,思考他无处安放的未来。
漆小磊和漆二松现在谁的房间,是当初漆小磊他老子死的时候分给他的,也算是他的家了,连同一起的还有一张他老子死的时候睡的床。
这些年漆小磊为这个家添了不少东西,床头用石头堆起来的搭着木板的桌子,几个树根的凳子,还有刚刚放梨子的盒子,也是他自己找木板搭起来的。
他自己的东西少,平时杂物就放在盒子里,衣服就都堆在床上,等娶了媳妇之后东西就多了,肯定不能再放在床上了,所以他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搭一个柜子。
他躺在床上盘算着去哪找搭柜子的东西,渐渐的也睡着了。
睡着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够不够娶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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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漆媛和郑文昊被漆全民和漆全则送回了漆有丰家。
之前发生的事,家里人也都知道了,每个人都恨的牙痒痒。
送她们回来的漆全民解释道:“县城人多眼杂,大哥担心有人打扰三妹养伤就先送回来了。”
“应该的,养伤还是家里方便,那个姓郑的畜生你们也别轻易放了他!”
漆全则点头:“放心。”
漆越明白,他几个哥哥们怕是已经对郑家下手了。
果然,没过几天,郑家的人就抬着郑家宝上门请罪来了。
一哭二闹,一番唱念做打,漆有丰家连门都没给开。
可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早上把郑家宝抬到漆有丰家门口,下午在把人抬出去。
郑家宝也不干别的,就躺在门板上不停的喊着漆媛和郑文昊的名字,还一副要断气的模样,加上他一身的淤青,让接连凑了几天热闹的沿河村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这时紧闭了几天的漆家大门终于打开了,漆全则冷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热闹的妇女立刻上前把自己倒霉孩子拉回来,退后几步,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们。
郑家宝看到他出来的时候,身体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然后用一种通常只会出现的怨妇脸上的表情,如泣如诉的看着漆全则:“四弟……,姐夫知道错了,是姐夫不对,姐夫糊涂,我当时喝醉了,我不知道,真的,你相信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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