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慕白脸色像茅坑一样臭,他将鱼钩从自己西装取出,嘲讽道:“还好,只钩到衣服,没钩到皮肉。”
他撇了眼顾长安:“什么时候顾总的业务还包括教傅小姐钓鱼啊?”
顾长安倒是一脸坦然:“傅小姐想学,我便教了。”
容慕白嗤了一声,他看了看手表:“我马上还有一个会议,没时间陪顾总和傅小姐钓鱼,两位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顾长安道:“既然七少有事,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希望七少退出竞争西坡地皮。”
“凭什么?”容慕白冷冷道。
傅雪唯快言快语:“七少,想必柏少爷已经和您通过电话了,柏少爷是您的朋友,您也不想把他坑进监狱吧?”
容慕白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长安摇头:“七少,事已至此,您何必再和我们装糊涂呢?以免失了您的身份。”
容慕白听言,忽冷笑道:“不错,浩言无意中是透露了西坡地皮要开发的消息给我,但是,这么一块荒凉的地皮,你傅氏又为何无缘无故要竞标?难不成你们就清清白白?不要告诉我你是做梦梦到政府要建居屋的。”
顾长安看了眼傅雪唯,傅雪唯有点心虚,她咳了两声:“不管七少信还是不信,我们参与竞标,其中绝对没有任何不正当竞争,就算是商业罪案调查科来查,我也不怕。”
容慕白一声冷笑,很明显他是不信。
顾长安忽道:“七少做事一向稳重,这次一反常态急于求进,甚至不惜触犯法律,也是有缘由的,我知道您也看好云城房地产业,也希望说服容主席将容家大部分资金都投资到房地产,但是容主席却并不看好,他一向主张实业兴邦,并不赞同将容氏转型成一家房地产为主的公司,为此您与他多次冲突,更是立下了军令状,如果容氏旗下地产公司能在三年内以一亿资金赚到一百亿,那容主席就同意今后业务以地产为主,但如果您做不到,那容家继承人的位置就要让出来,所以七少您才这般急于求成。”
容慕白听后,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道:“顾总消息还挺灵通的。”
顾长安笑:“在云城做生意,容家的消息,自然是要先打听好的。”
傅雪唯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向城府颇深的容慕白,这次为什么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铤而走险,原来他是不得不铤而走险啊,但自己这回不是坏了他的事吗?傅雪唯更加心虚了。
顾长安又道:“我理解七少的心情,但是我仍然劝七少退出此次竞标,因为如果此事被容家其他少爷得知,那必然大做文章,到时候七少和柏少爷都会有麻烦,七少也没必要为了这个地皮失去柏少爷这个朋友吧。”
容慕白依旧没有做声,事实上,西坡地皮的事,柏浩言是说者无心,他容慕白是听者有意,他要竞标,柏浩言全然不知,容慕白本来就是存着赌博的心思,其中风险,他都一一思量过,但是现在兄长步步紧逼,容慕白一咬牙,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块地皮,至少要先将地产项目的启动金给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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