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殉没有说话。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控诉管家的恶行,沈亭州不禁有些奇怪,低头看了他一眼,对方正好也看着他。
许殉直勾勾望向沈亭州,低声问,“你要在这儿跨年吗?”
沈亭州每年都是在傅芸芸家过,今年他也会回去,“你今年不去傅先生家?”
许殉眼睫扇动了一下,“你要是留下来,我就不去了。”
沈亭州静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好。”
许殉嘴角软下,握住沈亭州的手,在他手心捏了一下。
这时一个粉笔头飞过来,跟许殉的脑袋再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沈亭州跟许殉看过去,管家收回手,淡然道:“习惯了。”
沈亭州:……
许殉:……
管家,你是懂得怎么欺负我们小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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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的时候,沈亭州接到高中同学杨垒的电话。
杨垒开场第一句,就带着浓浓的个人特色,“爸爸。”
在高中的时候,沈亭州没少接济月末吃不上饭的杨垒,因此没少当他的爸爸。
上次同学聚会,杨垒对沈亭州称呼从爸爸变成了小沈,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聚会末尾又开始叫他爸爸。
杨垒哭嚎:“班长、亲爹,你救我一命吧。”
这一声情真意切的班长、爸爸,换回了沈亭州年少的记忆。
他习惯性应了一句,“怎么了?”
杨垒反而支吾起来,“这……”
沈亭州圣父光环普照,“没事,你说吧。”
这样和蔼靠谱的沈亭州,让杨垒大胆开麦,“班长,你是不是认识周子探?我公司有一个项目想跟他哥合作,你能帮我牵一下线吗?”
沈亭州纠正,“现在他叫贺子探。”
杨垒:?
沈亭州问,“是贺延庭吗?”
杨垒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你认识他吗?”
沈亭州:“认识,不过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顶多是帮你约他见一面。”
杨垒:“能见贺总一面已经非常好了。”
沈亭州给杨垒打预防针,“我不能保证一定能约得上。”
杨垒:“班长你能帮我打这个电话,我非常非常感激。”
沈亭州没兜大弯子,挂了杨垒的电话之后,直接给贺延庭打了一通电话。
确定贺延庭现在不忙,沈亭州把杨垒的公司大致跟贺延庭介绍了一下,问他有时间能不能见见他这个老同学。
杨垒公司的项目对贺延庭来说是很小的一件事,“我可以帮这个忙,但有一件事我也需要请你帮忙。”
霸总本霸的贺延庭,居然用了“请”这个字。
沈亭州下意识以为贺延庭要他做说客,帮忙说服江寄什么的。
出乎意料居然是贺子探的事。
贺延庭:“沈医生,你应该了解子探,他不是同性恋,所以我不希望他跟虞居容搅合到一块。”
沈亭州没有否认贺延庭有关贺子探形象的判断。
他问,“贺总,你是想我跟子探谈一谈?”
贺延庭说,“不是,我想带他出国历练一下,你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去。”
沈亭州一愣,“出国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