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重阳的时候记得多给他烧点纸。”
韩子彦笑着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像锥子一样扎进纪砚的耳朵里。
所以他坐进车里,踩下油门冲向了韩子彦。
他想韩子彦死,他也想自己死!
五年后的纪砚不像过去那么冲动,但自出狱那刻他还是把报仇刻在心里。
纪砚一字一顿道:“韩子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纪砚的直视下,韩子彦的表情有一瞬的阴狠。
韩父大声斥责保安,“我给你们发工资,是让你们吃干饭的?把他们俩个……”
不等他说完,姜驰打断道:“别着急,警察来了我们就走。”
韩子彦褪去往日的温和,神色跟语气很淡,“就凭这点似是而非的证据,你们就想要抓我?”
姜驰亲昵地摁住纪砚的肩,笑道:“谁说只有这点?你以为你买通的司机死了就万事大吉了?他做这票生意前跟牧师忏悔过,在耶稣像下留下了关键性证据。”
看过无数侦探小说的沈亭州表示,好经典的桥段。
西方那边的悬疑小说,几乎每本都会出现这样的牧师、这样的忏悔、这样的关键性证据。
韩子彦脸色微变。
会场大门再次打开,穿着制服的刑警走过来,其中还有俩个外籍警察,像这种跨国案件需要本国公安配合一块抓人。
看到韩子彦戴上手铐,林羽森感到痛苦。
他曾经最信任的人,竟然真是一手谋划了车祸案,林羽森不明白为什么,他忍不住叫了韩子彦一声。
韩子彦冷漠地回头。
林羽森声音发紧,既痛苦又困惑,“……为什么?”
在他看来韩子彦拥有了一切,殷实的家境、出众的外貌、不凡的见识,以及父母的宠爱。
一个拥有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会盯上什么都没有的他?
韩子彦眼底一片漠然,“那次选拔凭什么你是第一?就因为你,我彻底对跳舞失去了兴趣,一只从泥垢里爬出来的臭虫,也配跟我一块站在舞台上,还想压我一头?”
第一次直面他的恶意,林羽森几乎喘息不上来,踉跄着后退两步。
就因为韩子彦生来富贵,所以别人就不配比他优秀?
韩子彦余光瞥见听到这番话同样震惊的许政,他抿了一下唇,什么都没有说,跟着警方离开了会场。
看着韩子彦消失在会场的尽头,纪砚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内心平静至极。
直到姜驰抬手摸上他的脸,纪砚才发现自己的脸湿了。
姜驰说,“丑死了。”
纪砚没有心情跟他争辩,一种茫然填满了他,就好像他蓄力准备干掉大BOSS,结果BOSS被其他人打死了,让纪砚瞬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身体忽然一轻,姜驰把他背了起来。
姜驰背着纪砚,声音仍旧是痞气的,“回家睡觉。”
纪砚的确感觉很累,趴在姜驰肩头阖上了眼睛。
姜驰像给自家猪崽称重似的,卡着纪砚的膝窝往上踮了一下,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就这儿有点肉。”
纪砚睁开眼睛,狠狠地掐住姜驰的脖子。
姜驰一身匪气,又用力在纪砚屁股上拍了一把,“谋杀亲夫啊你!”
纪砚恼道:“再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自从出狱后,你真是越来越欠教训了,明明以前乖得很!要亲给亲,要摸给摸的,出来还长出反骨了?”
看姜驰骂骂咧咧,但任劳任怨背着纪砚往外走,许政双拳紧握,在许妈妈的斥责下,还是大步追了过去。
秦诗瑶又开始蛇形走位,从这桌挪到另一桌,追出去吃这对三角恋的瓜。
沈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