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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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一天,沈亭州就感觉自己老了二十四个小时。
开车回到家,看到家门口站的秦诗瑶,沈亭州头皮一麻。
她怎么在这里,该不会过来问他全家福的事吧?
瓜界不是有传统,只偷偷地吃,绝不舞到正主面前?
小秦,你怎么破坏规矩?
秦诗瑶转过头,黑暗里她的目光如出鞘的利剑,“我请的私家侦探查出林学严的事。”
哦,原来是为了江寄跟林学严而来。
沈亭州舒了一口气,“进来再说。”
哪怕是晚上,秦诗瑶也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像是从哪个颁奖礼过来的,搞得沈亭州不敢随便招待她。
他拿出最贵的杯具,给秦诗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秦诗瑶抿了一口水,冷冷道:“林学严车祸那天跟一个女孩在约会。”
沈亭州眼睛瞪圆,怎么会?
秦诗瑶:“他还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过江寄。”
沈亭州:?
江寄跟林学严大学读的都是政法,毕业后两人同时进了一家不错的律所。
实习期间,江寄比林学严表现得更为优秀,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为了自己的前途,林学严在江寄结案报告做了手脚。
因为这个污点,江寄被刷下来,林学严成功留在了律所。
极强的野心与对金钱的渴望,造就了林学严的自私自利,为了向上攀爬,他无所不用其极,短短几年就在律所站稳了脚跟。
律所有一个大佬很欣赏林学严,私下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女方家世不错,又跟大佬关系很好,为了攥紧这条人脉,林学严瞒着江寄跟对方谈了大半年。
车祸那天是女孩的生日,林学严给她庆生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事故。
沈亭州一直以为江寄跟林学严是纯爱故事,没想到林学严烂成了这样。
沈亭州眉头紧锁,“这事一定得告诉江寄。”
江寄是为了林学严才跟贺延庭纠缠不清。
秦诗瑶对渣男零容忍,立刻响应,“对,告诉他,让他拔了林学严的管!”
沈亭州:“……倒也不必为了这种人犯法。”
秦诗瑶激愤狂喷,“撞他的车太不长眼了,怎么不奔着他那二两肉去,撞成稀巴烂,撞成番茄酱。区区穷男人,也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会儿找人就去拔管。”
沈亭州赶紧拦下,“法治社会,文明你我他。”
秦诗瑶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退一步道:“那就找人往他嘴里灌粪水吧,不行把他牙全拔了,可惜植物人没有痛感。”
沈亭州:……
看着一脸惋惜的秦诗瑶,沈亭州觉得自己牙都疼了。
这时手机突然震起来,许殉打来了一个视频电话。
对方很少用手机联系他,怕他有事,沈亭州赶紧接通了。
许殉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只猫正对摄像头,猫耳朵蹭在他镀着暖光的下巴。
看到沈亭州出现在手机里,许殉举起猫爪,露出粉色的肉垫,说,“这只猫想你了。”
沈亭州瞬间萌化,要不是秦诗瑶在身侧,他一定会对着屏幕帖贴。
沈亭州咳了咳,强行压制下心里的尖叫鸡,平静温和地问,“你们吃饭没?”
许殉很敏锐,“旁边有人?”
不等沈亭州开口,八卦雷达疯狂响动的秦诗瑶,悄然把脑袋侧过来一点。
许殉只看到小半张侧脸,还有几缕浓密的长发,他默默把猫放下了。
大猫咪甩甩尾巴,傲娇地离开镜头范围内。
沈亭州心下失望,追着它离去的身影回味,并没有注意到神色逐渐转淡的许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