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到的江鹤, 温和礼貌, 低调谦逊,善良友好,工作能力还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但总有一点占有欲作祟, 显得他有些公主病。
对于这点公主病, 路澄觉得,耶?还蛮可爱的。
所以江鹤之前掉小珍珠, 或者是神奇弹跳兔的时候, 路澄都觉得好玩有趣。
因为一点占有欲, 而对着朋友不开心的样子,不仅不会让路澄觉得不耐烦, 反而会让路澄觉得有点可爱。
好吧不仅是有点可爱,是超可爱的。
可现在,江鹤发出嘻嘻的声音,并问尺度到哪里,多理智啊,一点不像是之前,因为一个称呼就跑进来质问的样子。
一点没有要蹦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所以路澄才会觉得:……嘶。
好像不对头。很不对头。
江鹤那叫一个风度翩翩,像一个礼貌的成年人。
还和谭宗平进行了充分的social,对谭宗平的演技进行了全方位的夸赞。
“是啊之前的那部演得真的很好,我朋友都特别喜欢看。”
“是吗可以要签名照吗?那太好了我拿回去是一定要珍藏的呀!”
“什么?您要去和别的演员过戏了吗?那有机会咱们再聊。”
等谭宗平走后,江鹤甚至望着谭宗平的背影看了会儿。
然后,在慢悠悠地回头,盯着路澄。
哎呀这个眼神,就落在了路澄脸上。除了路澄的脸上,别的地方是哪里都不看。
就死死盯着,还一个劲儿又快又短又急促地呼吸。
鼓气速度像只河豚。
路澄望望天,又望望地。
从穿书前做社畜,竞争对手来偷公章的时候,到现在穿进书里面对发疯比格和发情泰迪的时候,路澄从来没有这么心焦过。
有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了。
江鹤见路澄一直不说话,气得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路澄的肩膀。
但路澄一点都不疼。
路澄肌肉崩得很紧,江鹤一戳,戳到的不是软乎乎,而是硬邦邦。
和路澄这个人一样,看着外表软乎乎狗狗眼,实则内里硬邦邦的。
他是有一些外热内冷在身上的。
江鹤摸清楚了这点之后,在自卑中更有一点执拗了。
“为什么瞒着我?”江鹤问。
问得好。路澄自己在心里也想。
问得真好。要是他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瞒着江鹤就好了,关键是自己也搞不清楚。
拍个正剧有什么不能告知合伙人的?
正剧里面有一点暧昧因素,又怎么不能告知合伙人了?
那是合伙人,又不是他妈妈。
哪怕是他妈妈,路澄也会对着他妈妈撒欢:“哈哈哈哈哈妈你知道吗我在演gay诶!给三十多万还提高投资分比,赚到了赚到了!”
……所以江鹤为什么不行?
就因为他是朋友?是主动选择的朋友?
江鹤见路澄不吱声,特别生气。
简直暴躁到可以去给自行车打气。
但他忍着,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暴躁,也忽略那股心头被压着重石一般的委屈感。
他等路澄的解释,想听听路澄会怎么说。
见路澄迟迟不说话,实在没忍住,把心底鼓成氢气球的大暴躁,撕开一点小口子。
他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路澄的小腿一下。
路澄:“……怎么戳我又踢我,但劲儿这么小。”
江鹤瞪他:“惩罚你。”
路澄心想,这是哪门子的惩罚?
江鹤是太好的性格了。
甚至看到路澄穿着的是戏服,是道袍,怕这身以白色为主的道袍被踢脏,江鹤甚至闹脾气的时候,都是用小白鞋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