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将它们串起来戴在手上，晃晃荡荡，铿琅铿琅，美丽斑斓。

姜壹侧目，看到自己手上那串，已经缩小到、无法紧密排布整根串绳的珠子，稀稀松松的颗粒，悉数着他身为人永不可战胜的时间。

如梦幻泡影。

不知从哪儿来的委屈冲得姜壹一时脑热，他的耳朵听见自己在说话：

“……我也真伤心。”

他脱口后的下一刻顿觉失言，不等小玖的回应，飞快地捞了她的一条腿，捏着往里狠撞。

小玖本来柔柔触着他面庞的那只手，被这一下颠了出去，垂砸在床上，反过去受不住地拧动着床单。

“嗯……天……太深……”

她小一小一地叫着，唤回了点姜壹的神志。他自知失控，又是懊悔，愧疚地找到小玖紧揪起来的那只手，五指扣入相握，轻轻揉着，下身也轻轻动起来。

他没忘记啄衔住小玖的嘴唇。不论她将要说什么，姜壹都有些害怕听见答案。

那具仅存在过半天的肉身，没能在元神上残留任何温度。他严丝合缝地拿自己的身躯粘缠着小玖的，宽大的掌在身下的每一寸肤上逡巡，这边热了换一处温，温过的地方凉了又折回来再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散着他的体温。

小玖被他摸得酥乱成一瘫，可惜嘴被堵着，只能“呜呜”地泣。

身下的连接处也是一片火热。姜壹匝着她的两瓣臀，不消看，便知道肯定留了痕。他借力往里凿，胯向里顶，手又帮着将那臀往前托，和击掌一样顺畅而大力，啪啪的撞击声和凌乱的被褥摩擦声因为太过频繁，在这宽阔的室内都相互撞挤在一起，迷了路般久久萦绕不散去。

小玖连自己的泣声都听不大到了。

她喊不出小一，只能托自己的五指寻到姜壹使力紧绷的腕，颤颤落下一些只有他们能听懂的密语。

姜壹如有所感，忽然止住动作，微微空抬上身，下巴偏过去伏在小玖肩窝中喘息。

于是他听清了那一句。

那一句不知道是小玖真的说了，还是自然而然就钻入了他的脑海里的渺渺呓语：

“真对不起，我好像总让你伤心。”——

小一：我又可以了，再爱一万年

小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