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的语调很平,没有任何的起伏,与轴闻季见到她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太聪明。”周闻季实话实说,“明目张胆的追踪,也不想想这北方的冬天人的脸都能吹裂,怎么可能有蝴蝶。”
“而且她来我们家的时候完全就不知所以。就这样断定自己没有暴露?”
“如果她是因为发现了有人追踪她,为了迷惑我们故意制造的这么一出,倒还说得过去。”但如果不是,周闻季觉得就胡蝶这个智商,在一般的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
“她就打了那么一通电话,然后全程就在桥洞底下盯着天空看,看了一晚上,不清楚在看什么。等天亮之后就收拾书包上学去了。”王霸继续说道。
“她是仿生人。”谛司这次可以确定了,“他们不会教给仿生人,像人一样。仿生人得区分。”
仿生人和人是有区别的,而一般的监管人都会放大这种诧异,仿生人只有在成年后,投入使用的前两年,才会有人告诉他们该怎么去伪装。
伪装的正常。
只是伪装,不是本质如此。
顶着晚上几乎零下的温度,吹着冷风,留着看一晚上天,这种傻缺事仿生人是真的干得出来。
不是因为什么愁绪,也不是因为天空代表着什么,只是纯粹的发呆。
因为他们就像傀儡,一个指令一个行动,即便摆脱了限制他们的枷锁,他们也很难对普通社会产生归属感。
他们太“空”了。
“把她抓回来,尽快。”周闻季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她表露出来的是真实的情绪,那么她再怎么傻,给她下指令的那些家伙也不会蠢。”
而阻隔周闻季他们寻找线索的最好方法就是处理掉胡蝶。
胡蝶是仿生人,是特殊群体,她要死了,那她这条线就相当于断了。
仿生人可没有什么社会人际关系,而仿生人消失之后也就一句轻飘飘的叛逃,至于叛逃到哪儿,那就不清楚了。
叛逃的仿生人去哪个组织的都有。
大学城对面的奶茶店里空空如也,整个店柳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老板。
“昨天胡蝶给你打电话了?”某间奶茶店内,粉毛潘田甜操着他那口粗狂的嗓音问面前的人。
那人穿着打扮相当滑稽,身上穿着西装长裤,能看得出身材挺棒的,起码能隐隐约约透过衬衫看到他的肌肉起伏。
只是西装外面还套了件拼色的夹克,黄绿撞色,还有个橘红色的兜帽,兜帽下面是个猪八戒的面具。
面具很劣质,一看就是小摊子上一块五毛钱的货。
这面具还假模假样的剪掉了下面半张脸。
“这不重要。”面具男靠在椅子上,“她快死了。”语调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项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