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麦:“?”
他坐到王林林空着的位置上,熟稔地好像回自己家:“这么冷漠?”
“你有什么事?”刘小麦问。
何在洲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小麦,王林林跟我们不一样,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知道拼命。我们让他努力学习,他只会觉得我们是强人所难。”
以后就别教王林林了,别对他上心,毕竟人间不值得。
实在想教人,可以教他何在洲啊,他多好啊,又聪明又贴心,还会带着刘小麦寻找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呀。
“何在洲,你就别装了!”刘小麦瞟他一眼,一点都不想跟他打哑谜,“别以为我不知道,王林林那三个本子上的题目都是你帮他写的。”
何在洲:“!”
王林林居然如此轻易把他卖了?
这是什么道理,人间果然不不值得。
“不关王林林的事,我认识你的字迹。”刘小麦道,“你以前借过书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何在洲居然耳根红了:“小麦,你记性真好。”
“你耳根红什么红?”刘小麦眼睛可尖了,一下子拆穿他。
“我没有。”何在洲冷静地说。
还没有还没有?
刘小麦眨了两下眼睛,又甩了两下头,然后凑近端详,确认她就是没看错。何在洲的耳根不但红了,趋势还是越来越红,好像珊瑚果,可可爱爱羞答答。
刘小麦仰着脸看着他。
何在洲一脸镇定:“你看到了什么?”
刘小麦坐端正了,高冷地指指他耳朵:“我看到你在羞愧,羞愧到面红耳赤。”
白皮子就是这样不好,随便有点小情绪,脸色就变得特别清楚。
哪里像吴国安大队长,脸上永远只有黑,没有其它颜色,简直是天生当官的料。
何在洲的小白脸把一点羞愧都反应的明明白白,尽数落入她刘小麦的眼神里。
“你知道羞愧,就说明你晓得你自???是真的做错了,你要好好反思了。”刘小麦一板一眼道。
何在洲不说话。
不但不说话,他耳根的红晕都在慢慢褪去,恢复成面无表情。
他就这么看着刘小麦。
刘小麦:“?”
她疑惑了:“你怎么突然理直气壮了,这是又觉得帮王林林写作业这事没问题了吗?”
……呵。
难得的,何在洲露出来许久不见的冷诮表情,唇角一扯。
“你又不正常了。”刘小麦你有劝他,“正常起来吧,何在洲。”
何在洲看着她、看着她,突然慢悠悠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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