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严岱那么生气的醉鬼是谁,不言而喻。
叶祈远忍不住挑着眉梢调侃:“怎么还让人帮忙?你一个人扛不动他?”
“放屁!我当然扛得动。可这家会所嫌弃我不是vip,怕我威胁客户安全,竟然不让我把人带走?”单从声音里都能听出严岱的崩溃。
那边报来一串地址,纪尧知道叶祈远不会丢下严岱不管,所以干脆转了车道朝会所的方向开去。只不过由于严岱一打岔,先前想问的话倒是不再好问出口了。
“扣下”展其铭的会所,正是叶祈远先前出事的那家。纪尧算是老东家,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展其铭和严岱所在的包厢。
包厢里一片狼藉,酒瓶子倒了一地。展其蕴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领带也掀到了后面,好好一套西装穿得像个流氓。
他眼眶通红,仰头灌了一口酒,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对着严岱无能狂怒:“我说了我不要!你签什么签!我才是董事长!”
站在一旁的严岱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气个屁,又不是白要的,不是该给的钱都给了吗?
他觉得展家这两兄弟真有意思,一个要白送股份,一个硬着头皮打死不要。严岱自诩是个正常人,所以走正常程序压着展其铭把股份给收了。
要不是他手头没那么多钱,半个展华他还想要呢。
结果他这个举动却把展其铭给气疯了,下了班就跑来这里喝酒。
看到叶祈远和纪尧过来,严岱抬了抬眼皮道:“快交代一下外面的人,帮我把这个傻逼带出去。”
虽然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但这会儿纪总裁却没让叶祈远动手,自觉地担起扶人的重任。他和展其铭算不上熟,唯一的交情还是因为叶祈远。
结果他扶着展其铭起来的时候,这醉鬼却像看到救星一样,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兴许是现在四个人都在场的状况让他想起了上次那顿饭,展其铭大着舌头道:“哥们,来陪兄弟喝一场!”
纪尧很无语,拉着人就要走,却见原来站在包厢门口的叶祈远走了进来。他慢悠悠地在桌边坐下,然后拿了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看到他这举动,展其铭当即举着手叫了一声好,放过了纪尧准备和叶祈远拼酒。
一直在一旁站着的严岱,这会儿抓了抓头发,低骂了一声,竟然也坐在了酒桌旁。
叶祈远记挂着那张照片的事,憋得难受;严岱下午听到展其蕴和展其铭的对话,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于是两人和展其铭这个醉鬼一拍即合。
纪尧作为这个包厢里唯一清醒的人,站在那里挣扎了一会儿。他想到之前车厢里叶祈远莫名其妙的态度,那丁点委屈又飘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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