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祈远虎着脸的样子,让纪尧有些想笑,故意没有吱声。看他没有回应,叶祈远蹭的一下坐了过来,抬手拍在他腿上:“喂,快答应我。”
青年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贴上来,让纪尧腿上的肌肉不自觉的颤动了两下。这下换成他不自在了,怕叶祈远再做出什么“轻薄”的举动,纪尧忙轻咳了一声,道:“好。”
叶祈远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接着一本正经的问道:“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
纪尧知道他是在说海蒂的事,抿了抿唇答道:“没有。”
“骗人!”叶祈远眉毛一挑,又拍了他一下,“不许撒谎,如果你真的对阿姨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什么要戴着她送你的那套配饰?”
这下男人紧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纪尧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里有不满,有笑意,也有无奈。叶祈远甚少表现出现在这种气呼呼任性的样子,看得他很想伸手呼噜一下青年的脑袋。
但是现在在这段两人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叶祈远却以这样一种可爱的态度,提起让他不怎么愉快的话题,这样的情形还真让纪尧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虽然装出了这样教训人的态度,但叶祈远还是做不到咄咄逼人,给了他十足的沉默和思考的时间。在这样的寂静中,纪尧却出乎意料的觉得很放松。
缓缓地,他开口道:“那是……她送我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礼物。”
叶祈远一怔,难以想象纪尧还有这样让人心疼的一面。因为是多年未见的母亲送来的唯一一件礼物,所以每天都珍而又重的戴在身上吗?
“阿姨……当初为什么离开?”叶祈远忍不住放柔了语气。
纪尧复杂的轻笑了一声,道:“为了事业吧,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曾经纪尧也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最终才发现,比起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答案才是最可怕的。
没有任何原因,但给你带来伤害的事,就这样顺水推舟的发生了,让你连申诉的理由都没有。
闻言叶祈远也沉默了一会儿。他大致也能猜测到海蒂当年的想法,作为一个单亲母亲的生活是困难的,特别对一个事业心极强的女人来说,也许在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对海蒂来说都是累赘。
所以海蒂不仅离开了华国,更舍弃了自己从前的名字,下定决心抛弃了一切。
叶祈远并不赞同海蒂的做法,但也知道,在海蒂这个选择下,没有任何一方是轻松和幸福的。再开口时,他没有再提海蒂的事,只是朝着纪尧问道:“尧哥,可以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无论是在纪家的时候,还是来到纪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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