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故意猜测,还是别让贺松彧知道自己曾经是他家资助过的一批学生,要让他知道了,依照那个男人的尿性,还不得上天了。
这回送裙子,下回开支票,搞包养啊。凸。
一切都是丛孺挂断电话后,自己恼羞成怒的臆想,但是这人吧,一旦发觉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有旧,就会无缘无故多出一种奇怪的气场。
就算认识的不久,有渊源了,做点并不习以为常的事,也会自动为他加上一层滤镜。
丛孺现在就有点这样奇奇妙妙的感觉。
以至于晚上半夜做梦惊醒,手摸过去,床的另一边是凉的,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是空的,这种感觉就更深了。
他顶着汗湿的睡衣走进浴室,把衣服脱掉,在镜子前看到了贺松彧留在了他胸膛上的牙印,不单单只有这一个,好几处好几个部位都有。
“呼。”他掬一捧水,打湿脸庞,深呼吸一口气,“也许两个人住也挺好的。”
因为早上……天还没亮,探花就要闹着去外面上厕所,贺松彧在丛孺这过夜,肯定是不用说,是他去遛的,丛孺可以舒服的睡个好觉。
季节变换后,晨光微熹间温度还有一丝清冷,丛孺换了简单的运动装,上款卫衣下款宽松短裤,拿了瓶水,脖子里挂上毛巾,牵着探花到楼下放风。
他想起贺松彧经常会在小区里的操场跑步,那旁边还有人打篮球,上回跟宋仲夜他们打,丛孺技术太菜,这回想跟小区里的人混熟了打打野球,于是早早的过来。
眼见篮球场已经来人了,带着“女儿”的丛孺想走却不能动,守在对他嗷呜的叫,拉了半天都没动静的探花道:“宝贝,是不是不想拉了?拉不出来别硬拉,走吧,带你去看爸爸打球。”
探花不肯走,她在草坪上刨好了坑,结果厕所根本没上出来。连续换了好几个之后,丛孺神情一凛,蹲下来按住它,确认它后面屁屁是干净的,尾巴也耷拉下去,摸着探花的头,一脸严肃,“生病了?”
探花恹恹的扭过身,似乎因为拉不出来怎么都不舒服,丛孺只好放弃走进中年球友圈的决定,打电话给贺松彧,“探花有点不对劲,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哪家宠物医院比较好,你发我地址,我自己带它去看看。”
贺松彧的声音清醒的跟昨晚没睡一样,语气不急不缓,比较从容冷静,“什么情况,你先说一遍。”
丛孺看它不动了,好像不想走了,一直在扒拉他的腿,想让丛孺抱它。
“……就是拉不出来。”丛孺抱着它,他自己也隐隐约约有点不舒服,一被探花舔脸,闻到它嘴里的气味更不舒服,有点想吐,“别舔,宝贝,要不然你下来自己走。”
贺松彧淡淡问:“只有这一个症状?精神呢,看看它的舌苔,今天食欲怎么样。”
丛孺捏住探花的嘴,回答贺松彧,“有点恹恹的,早上狗粮吃的也不多,刚刨了几个坑,什么动静都没有,现在撒娇让我抱它。看不出来‘小丫头’长的这么漂亮,怎么还有口臭。不行了,我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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