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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把自己说气着了,瞪了贺松彧一眼,踹了他一脚,“别按了,老子睡了。”接着钻进被子里,默默伸出一根中指来。

贺松彧被他那句“我这副‘淫-荡’的身体”给镇住了,又因为丛孺鹌鹑似的躲进被子里的举动,眼里有了丝笑意,他低沉的笑声在头上响起,“淫-荡。”

丛孺把中指收了回来,装死,脸上一片热烫,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也是没忍住才对贺松彧这么说的,说完他已经后悔了才有先见之明躲起来,还是被他笑话了。

“葱葱。”贺松彧叫他,“淫-荡。”

丛孺全身都红了,不可置信,闷在被子里问:“你乱叫个屁?”

他的小名,那是身边很熟的人才这么叫的,不是亲人也是庞得耀和程漪那种相识十几二十年的。

贺松彧一下叫他小名,丛孺羞耻的快炸开了。

“葱葱。”

贺松彧还在继续,“淫-荡。”

他声线挺冷的,又低沉,这样一喊就更不同了,效果炸裂,就好像是一名严肃的清-教徒,在训斥犯了淫-荡罪名的忏悔者。

“别叫了。”丛孺终于从被子里出来,俊脸憋的通红,一只手瞬间盖上来,手指从眉眼滑过脸颊,一直到下颔,他被一只手捏住下巴,贺松彧俯身咬上他的喉结,牙齿在他那儿磨了磨,稍微用了点力,丛孺短促的叫了一声,下一秒就被蒙住了嘴。

贺松彧:“再做一次,这回我动轻点、慢点。”

丛孺:“……”

贺松彧在丛孺眼前炸开烟花,满头大汗只剩下喘气时,压在他身上对着他耳朵饱含热度声音有力道:“你说的对,不好好过一辈子,结什么婚。我们结婚,一开始就对彼此没有感情。”

什么意思。

丛孺接了捧水,扑在脸上,对着镜子回想昨晚上贺松彧最后说的话。

他想皱眉,看到镜子里的男人嘴唇红肿,脖子上锁骨上都是红印,愣愣的想,“没有感情还能结婚,还真是狗啊。”

他不懂贺松彧跟戚露薇之间的事,现在看着身上的痕迹后就不想管了,他下午还要上课,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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