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灿拿住筷子。
缠着纱布的右手费劲地抬起,握住调羹,段闻征这才发现,他的整条手臂酸痛至极,一点都使不上力。
敏锐地察觉到段闻征的不对劲,黎灿咀嚼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向他。
嘴角紧抿,段闻征选择不与黎灿对视,继续与自己酸痛的手臂抗争。
缓缓把调羹递向嘴边,段闻征很努力,却还是抵抗不了生理上的极度不适,猛地垂下手,调羹掉到小餐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米粥四溅。
“怎么了?”段母迅速扭过头。
“是不是胳膊不舒服?”段父一语道破。
段闻征嘴硬地否认:“没有,不小心的。
眼底藏着一抹不悦,黎灿放下筷子,抽了几张纸巾,低头仔细擦干净餐桌上的米粥。
“还是我喂你吧。”段母再度提议。
“不用,真的不用。”段闻征推辞道。
“妈,你坐我这儿。”黎灿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段母,以表支持。
段闻征当即看了他一眼,眼神略显哀怨。
“当妈的给儿子喂个饭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段母一屁股坐下,勺起一调羹米粥,送到段闻征嘴巴边。
迟疑几秒,段闻征不情不愿地张开嘴。
见状,黎灿心满意足,坐到段母刚刚拉过来的椅子上,继续吃饭。
“闻征,今晚你爸留下来陪你。”段母通知道,“这床太硬,昨晚我一夜没睡好。”
“我不需要人陪。”段闻征咽下温热的米粥,“你们都回去吧。”
“那怎么行?万一你晚上要上厕所怎么办?”段母不同意。
听着他们的对话,黎灿主动请缨:“还是我留下吧。”
“你不行,你明天还要上班。”段父转头说道。
“我请假了。”
“请假?”段母不解,“你干嘛要请假?这里有我和你爸呢,你专心上班就好。”
黎灿说:“我的假已经批了。”
已经批了,就算可以改,他也不想改。
“你爸真是的……”段母对黎耀辉批准黎灿的请假有些不满。
“请了多久?”段父问道。
“一个星期。”段闻征代替黎灿回答。
段父皱起眉头:“这么多天。”
“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段母不大高兴。
段闻征见段父段母跟他站同个阵营,心里都快乐出花了,巴不得他们再多说几句,语气再重一点,把黎灿说得回心转意,明天就回公司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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