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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

中书令的姓氏?那不还是蒋沈韩杨的沈嘛,我这黎还是先皇后的黎呢也不见我显摆,黎怀安笑笑,弯腰记下。

他懂,出身不好都喜欢攀高枝。

沈木鱼继续幽幽开口:“沈阳愈就是我爹。”

黎怀安蓦然抬头,眼珠子一瞪。

沈木鱼整张脸红的像朝天的红辣椒,不敢当着靖王的面再大胆的说他们只是兄弟,可别给自己挖坑埋了,只能涨.红着脖子高声道:“我爹是中书令!”

你才是出来卖的,你才和男的白头偕老!你说他儿子是断袖你触沈老头大雷了你死定了!

沈木鱼目光幽怨,黎怀安吓的浑身一抖,下意识看向靖王,靖王笑看着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的沈木鱼,并未反驳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难道他真是中书令的儿子?!

黎怀安宛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劈的外焦里嫩,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两眼一黑,感觉自己这仕途一眼能望到头了。

中书令刚正不阿,唯有对儿子是百般宠爱予取予求,凭沈大人的个性,若是知道他把沈家独苗当男妓……

吾命休矣!

黎怀安吓出了一身冷汗,还没安抚好靖王,这下把中书令也惹上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他慌张的擦了擦汗,“原,原来是小少爷,那什么,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这就命人去准备厢房。”

沈木鱼面上一喜,随即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瞧了眼凌砚行,气焰又矮了下去,小声哼哼,“现在还有什么用,算了,本少爷不和你一般计较。”

沈木鱼说完,斜眼用余光偷看靖王,见对方嘴角上扬,松了口气。

在哪儿不是睡,反正他答应了回京再弄他,要是现在把凌砚行给惹恼了出尔反尔,他才是真的要哭呢!

黎怀安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又将话吞下,诚惶诚恐的点头附和。

.

当晚,把那两个没用的男倌扔回花街,原先备好的可供靖王挑选的男孩也全赶了出去。

黎怀安将“谎报军情”听传言只听一半管家臭骂了一通,瘫在太师椅上,一阵后怕。

靖王那边还没个交代,若是这小少爷告到他爹哪里,只怕他会死的更快。

“老王,今天收拾王爷屋子的小厮呢?”

管家默默拾起老爷扔掉的扇子,“已经处理了大人。”

黎怀安有些可惜,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他只能和心腹管家老王商量:“沈木鱼应当是代他父亲监视靖王爷,虽说我们事先弄错了,但小八不是说,那桶水都流了半间屋子了,若非如此,本官也不会叫柳絮去学样勾引王爷。”

小八便是今早负责收拾靖王所在厢房的小厮,同主子汇报完屋内的情况之后,怕他说漏嘴,就将人找了个由头发卖,拖出城外埋了。

黎怀安细想之下总觉得有些不对,沈木鱼若不是断袖,仅是将他们安排在一个屋,怎么会闹到半夜?本官又没下.药。

他可是细瞧了,王爷今早唇角都叫人咬破了!

他们之间铁定有点什么猫腻。

沈大人的独苗要是走上不归路,其实也不全赖我昨晚那么一捣鼓吧。

管家思索片刻,“沈大人老家同小人是一处的,听闻他年少的时候因为生的太俊,还被男人盯上过,大人不若派人去京中打听打听,若是沈大人厌恶此道,我们先发制人,叫沈大人来制衡靖王?”

告状这事,还不是谁先说谁有理。

届时中书令和靖王闹起来,谁还能记得他一个小小的江州知府把人家儿子塞靖王屋里去过,毕竟今天可是人家儿子主动要和靖王一个屋的。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