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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关进来了,上午那姓冯的和他说他娘不仅把砚台拿来了还把他媳妇卖了还得磕头送钱,直接就气死了,我劝你啊还是省省力气做个饱死鬼算了。”

“禹州石砚!我也是因为禹州石砚进来的啊!我不是本地人!冯老爷,冯老爷你饶了我!”

凌砚行眉心蹙的更紧,在清阳县住了四五日,他也已知道了当地百姓并不知道江州灾情朝廷免了江州三年赋税。

但县中百姓皆忌惮冯郑二人,又防着外地商户,即便他们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什么。

靖王沉沉开口:“既是冤案,原先的死囚去哪了?”

对门的壮年瞧了凌砚行一眼,有些可惜这样俊俏的人马上就得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说道,“原来的被放走了呗,变卖家产,给姓冯的和咱们的父母官大人塞足银子,死罪就变成了无罪,我顶罪的那个人,强占人妻打死人家一家老小,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是因为交不起今年的税收,不肯拿出房契地契来抵,就被捉进来当了替死鬼,我妻儿无所依靠,最后只能签了卖身契给人做奴隶,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

凌砚行眉心皱起,拧出一个“川”字。

那人越说越气,指着天骂了起来。

靖王将他的话略加理解,便大致懂了清阳县如今的现状。

原是衙门以加固河堤为由,成倍的向百姓收取各种费用,交不起的便将人赶出去,没收家产田地。

这些流离失所的农户无处可去,只能沦落成乞丐,或是签了卖身契给富商做奴隶。

住过的空屋,便由衙门收回,再以高价卖给商户,商户分给奴隶和佃农,这样一来,只需要赏口饭,所有的收入和粮食便都分文不收的流进了他们的腰包。

也正是如此,县城外才会有那么多的风烛残年的老乞,也正是如此,县内县外简直如两个世界!

清阳县如此,与郑飞贤有往来的县亦是如此!

难怪户部郎中抄家抄出了足足二十万两白银!

袖中的手指蜷起握拳,凌砚行脸色骤然阴沉到了极点,他原先只以为县官贪污了赋税,不曾想灾情当前,他们还敢草菅人命,加重税收!

这一绑本想给郑飞贤定个死罪直接砍了省事,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郑家今日是能抄了。

“来人!”凌砚行轻而易举解了手上的麻绳,冲走来的衙役拿出腰牌:“叫你们知县滚来见本王。”

那衙役是个识字的,定睛一看,连滚带爬的跑了。

骂娘的壮年哪见过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衙役这般慌张,见状震惊的长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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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后堂,郑飞贤吓得手中的白瓷茶盏都掉了,惊声尖叫:“黜,黜陟使?!你可确定?”

不是说南巡的黜陟使是中书令吗!中书令不是四十多了吗?!把胡须剃了也不该这般年轻才是!

“小人万分确定,那牌子上写的,确实是代天巡狩四字。”

“完了。”

郑飞贤一屁股瘫坐回去,不等他找回自己的魂,门外又有小厮来报:“老爷,门外来了一队军队,自称,自称是靖王爷!”

郑飞贤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吓得坐不稳,从椅上跌下来。

要命!

若说他还有一丁点心思想直接除了黜陟使搏一搏,那听见“靖王”二字便是什么都不想了,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被人搀着去门外迎接要紧。

沈木鱼穿着靖王的团蟒刺绣骑装,从马车上跳下来,黑衣衬得肤色雪白透红,精雕细琢的宛如瓷娃娃般。

郑飞贤瞳孔骤然收缩,“你,你是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