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今天,时凌易和祝穆语自己就撞见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祝穆语才沉沉问道:“治疗师那边,有进展了吗?”
因为时景歌实在是太抗拒治疗师,别说靠近了,就是出现在同一楼层都不行,所以治疗师只能选取别的办法,先跟时景歌拉近关系,能成为朋友最好,再伺机而动。
于是,治疗师们只能隐藏身份,接近时景歌。
但谁知道时景歌的记忆力那么好,那些治疗师就在那天见了一面,还没超过两分钟,就被时景歌全被关在门外了,可偏偏时景歌就是记住了他们,每一个试图跟时景歌拉近关系的治疗师都被他指认出来,就差直接给赶出领地了。
没办法,他们又只能去找了领地其他的治疗师。
但是上一次,年轻人记挂着时景歌,领地里能说的上来的优秀治疗师全都被请过来了,现在再请来的,就不是那么优秀了。
为此,年轻人一直很懊恼。
这批治疗师的实力比较差,进度难免慢一些,而时景歌的警惕心又强,目前的进展非常缓慢。
沉默了好一会儿,宋铭俞缓缓道:“治疗师说,如果温和轻松的方法不行的话,就只能……”
“……刺激大一些的。”
“强迫小少爷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强迫他认清现实。”
“比如……”宋铭俞说得非常艰难,“大少爷的葬礼。”
葬礼的举办是一记强有力的重锤,让时景歌无法再“粉饰太平”。
登时,时凌易和祝穆语的眉心都皱了起来,显然他们并不愿意用这样的方法。
宋铭俞松了口气,语速也快了起来,“但是小少爷本身的精神力就不是很稳固,处于比较混乱的状态,所以这种方法也有可能会给小少爷带来不可逆的损伤。”
“那……葬礼……”
还让小少爷参加吗?
宋铭俞抿起唇来,没有将这句话问出来。
但是他知道,老爷和夫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但同时,宋铭俞又觉得心情复杂。
明明前几天他和小少爷还是水火不容的状态,现在他却单方面的“休战”了,还担心小少爷会不会受到刺激造成伤害等等。
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说,他会担心小少爷,他一定觉得这是他出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想到这,宋铭俞忍不住苦笑。
“葬礼,就不要让小歌出席了。”
好一会儿,时凌易缓缓开口,眉宇间带着几缕痛苦。
“通知下去,任何人都不得对小歌提起葬礼的事宜。”
时凌易语气沉沉,一双手却下意识地握祝穆语的手,就像在寻找支持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