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时景歌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可能是睡得太熟了,没有听到。”
“对不起啊。”时景歌有些愧疚地摸了摸鼻子,声音又小了几分。
那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更是像幅画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聂子瑜的心尖都泛起一股酥麻的味道,他轻笑着将手臂搭在时景歌的肩膀上,“就这么困?是昨天……啊!”
聂子瑜猝不及防地发出尖叫声,他飞快地缩回自己的手臂,然后用力甩了甩,那股针扎般的痛楚依连绵不绝,让他眉心都皱了起来。
“怎么了?”时景歌有些慌乱地说着,连忙扶着聂子瑜,结果一不小心,胳膊肘那里撞到了聂子瑜,再一次让聂子瑜叫出了声。
时景歌连连道歉,急得不得了,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慌乱地叫着些什么。
水镜前的男人看着这一幕,周身的气息更加阴郁。
好一会儿,他倏地笑了,只是那笑容格外吓人。
而紧接着,聂子瑜胳膊上的刺痛就消失了,在时景歌慌乱的声音之下,他甩了甩胳膊,惊奇道:“哎?”
“不痛了,”聂子瑜有些惊奇地说道,然后看向时景歌,目光灼灼,“说不定就是小歌撞了我那一下,把我撞好了。”
时景歌错愕地看着他,哭笑不得道:“你胡说什么呢?”
“没有胡说,”聂子瑜笑嘻嘻道,“我这不是在跟你道谢呢吗?”
时景歌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上面看,若有所思的样子。
望着水镜的男人冷冷一笑,煞气十足。
怎么,知道是我做的了吗?
那还不赶紧上来找我理论一下?
我等着。
水镜泛起密密麻麻的裂缝,如蛛网一般。
下一秒,应声而碎。
男人冷冷地看着水镜的方向,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扭头看向房门。
……怎么还不来?
楼下,聂子瑜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小歌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时景歌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小声问道:“我,过去你那?”
聂子瑜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是啊。”
时景歌愣住了,眼眸里带着明显的犹豫,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要不还是去我那吧。”
聂子瑜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时景歌这是什么意思。
年少的那些记忆还留在时景歌的心里,所以他才那么谨慎?
连楼上那位的房间都敢去,都敢把自己第一次下厨做的东西送上去,却不敢进他的房间,怕他生气?
就那么在乎他?
一时间,聂子瑜心里浮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在乎他、对他好的人很多,但似乎只有时景歌,会将他置于楼上那位之前。
只是……时景歌是他计划里、不可更改的棋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