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西被他缠得受不了,斜眼看他,“被花刺了一下,流上两滴血,还浇灌?”
“您这是嫌弃儿子流血流的少!”时景歌大为震惊,最后壮士割腕般说道,“行,谁让您是我妈呢?别说为了您流血,为了您丧命都是应该的!”
“呸呸呸!”丁羽西指着时景歌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话是随随便便能够说出口的吗?不气死我不罢休是不是?”
时景歌委屈了,“我都是发自内心的,您等着,我现在就去找把刀,势要把这束花浇灌的更艳丽!”
虽然这么说,但是时景歌没动。
丁羽西冷笑道:“怎么还不去?”
时景歌笑嘻嘻地将花放到丁羽西手里,丁羽西这一次没有拒绝。
“妈都收了我的花了,证明对这束花很满意,我干什么还伤害自己啊?”
“伤在我手上,痛在妈心里,那我岂不是太不孝了?”
时景歌摇头晃脑,“这亏本的买卖我不干。”
“少从那里油嘴滑舌!”丁羽西的冷脸彻底维持不住了,“今天不给我搬回来,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时景歌震惊脸,“难道我不从家里住,我就不是您的宝贝儿子了吗?”
“别从这里瞎扯,”丁羽西点了点他的额头,“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
“我知道,”时景歌抱住丁羽西的胳膊,仰头对着她笑,“妈妈都是为了我,妈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了。”
“让妈妈伤心了,对不起。”
这丁羽西哪里还气得起来?
“你知道就好。”
连语气都不知道轻了多少倍。
时景歌笑弯了眼睛,“那我能不能不搬回来?”
“时景歌!”丁羽西咬牙切齿,“你诚心想要气死我吗?”
顿了顿,丁羽西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那位都没搬出去呢!”
那位,自然指的是时景歌的堂哥时景荣。
时景荣是老爷子选定的继承人,但是时景歌一家有些不甘心,都想把人扯下来,换时景歌上去。但是时景歌和时景荣的能力差距,还真的不算小。
老爷子年纪大了,喜欢家和万事兴,也能理解当父母的心思,不想搞的太直白,也不能真的不管,让家里不得安宁,就隔三差五挑挑时景歌的刺,也是有心想打磨一下时景歌的性子。
但是原主那性子的人,是能用这样的方法打磨的吗?
再加上原主又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个?
这才是原主闹着要搬出去的主要原因。
“妈,”时景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喃道,“爷爷又不喜欢我,我在他眼前晃什么呢?晃一个小时也没有那位一分钟有用,还嫌我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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