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
闻旭生顿了顿,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悄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喑哑起来。
“时先生。”他顿了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时景歌语气淡淡,“一般这种时候,我都会提出一个建议,不该说的话别说。”
闻旭生哑然,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指了指那张画上的自己。
“离这个人,远一点。”
闻旭生无比真挚地开口道。
时景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刚刚已经给过你建议了,先生。”
“看来很可惜,你不是一个喜欢听取别人建议的人了。”
时景歌露出一个冷漠的、虚伪的笑容,“而恰好,我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
“自己的东西,自己好好拿着吧。”
时景歌将那张画塞回闻旭生手里,扬长而去。
闻旭生看着时景歌的背影,又看着手里的画,倏地笑了起来。
他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然后他慢慢地将手里的画折起来,小心地放在手心里。
——这是小歌送给他的呢,当然要好好保存。
小歌,这是你不肯走的。
我给过你提示了,你不肯走。
所以,以后,也不要走,好不好?
闻旭生默默地将折好的画贴在脸上,脸上竟然浮现出,堪称是幸福的表情。
小歌、小歌。
那两个字在舌尖上反复出现,竟然带着一股缱绻的味道。
突然,闻旭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眨眼间消失在这个房间里,只留下一抹“印记”,安安静静地遮掩起来,还不忘把房门紧锁,不留任何痕迹。
时景歌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气息十分凛冽,让宁文越和董海元都是一愣。
“怎么了?”董海元连忙问道,“是那个家伙跟你发生冲突了?”
“没什么。”时景歌简短地说道,“闻旭生下来过吗?”
“没。”董海元摇了摇头。
“我去看看他。”留下这几个字,时景歌不再说话,大步离开了。
董海元看着他的背影,徐徐叹了口气。
宁文越给了他一胳膊,问道:“你叹什么气啊?”
“我就是,很难过,”董海元垂头丧气地看着宁文越。
宁文越:“?”
董海元长长叹气,“我本来以为只是闻旭生对时哥的单箭头,现在才发现,这分明是双箭头啊!”
“绝对是那个家伙说了闻旭生什么,时哥才生气的,要不然时哥也不会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去找闻旭生。”
“呜呜呜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