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给你丢人了?”
“我知道你不想做我师父,你总是对我很冷淡,你是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
得不到时景歌的回应,孟云海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地甩上了门。
“砰——!”
那一声,几乎是砸在时景歌的心底。
时景歌的手摁在门上,骨节发白,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孟云臻叹息道:“不去追吗?”
时景歌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去。”
孟云臻:“?”
“你惹出来的。”时景歌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哐当”一声把门扣上了。
孟云臻蹙眉看着时景歌的房门,时景歌的指甲都掐进他自己的掌心里,显然也不是没有触动,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拒绝孟云海呢?
过了一会儿,时景歌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孟云臻,”时景歌冷漠地站在原地,“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个骗子。”
孟云臻微微一愣。
房间内的光打在时景歌的身上,让时景歌的眉眼带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锋利。
“我之所以收他为徒,不过是骗他的钱罢了,我在那里摆了那么久的摊,什么是肥羊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我不过是想可持续发展一下,毕竟他一看就有钱。”
“那些什么捐款之类的,也不过是这种不义之财收多了,怕倒霉,所以捐出去一点,那点跟我骗的根本不能比。”
“你去砸门,我没办法,只好全给你了。”
“你要是为你弟好,你就让你弟离我远点。”
孟云臻迟疑了一下,将手中的书籍递给时景歌。
“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不应该再惹你生气了。”
“但是这本书,你还是看看吧。”
“起码学一学,怎么骗人啊。”
时景歌厉声喝道:“孟云臻!”
“那行吧,我就问你一点,你既然都是骗人的,没有真才实学,那我那些保镖,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孟云臻耸了耸肩。
时景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从他们嘴里套出来的。”
孟云臻提醒道:“他们是专业的,而且当时我就在旁边,他们张没张口,我还不知道吗?”
时景歌:“……”
“算了,”孟云臻叹气道,“我教你吧,下一次你不要说什么骗子之类的了,你就说你背负血海深仇,不想连累小海之类的,不比骗子论靠谱?”
“你放弃吧,有些人生下来,就不是装骗子的那块料。”
孟云臻看着时景歌的脸色,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