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抿唇道:“自然您是圣子,但就因为如此,您更应该坐镇圣殿,您……”
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时景歌打断,“既然我是圣子,那就听我的。”
“我以圣子的身份命令你,出去。”
二长老还想要说什么,被时景歌发现,即使堵住,“二长老要是再张口,就是不听圣子之令,不把圣子放在眼里了。”
二长老没有办法,只能行礼,沉沉应道:“是。”
“那还不赶紧出去?”时景歌慢吞吞道,“还等着我开门把你们请出去吗?”
几个长老一一退下,二长老临走时,扭头看向时景歌,还想要再劝,结果就对上时景歌冷淡的眼神。
二长老张了张口,一个字没说,又闭上,只恭恭敬敬地向时景歌行礼。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未言之中。
几位长老站在房门外,对着窗户的位置,虔诚地向时景歌行礼。
即使时景歌看不到。
现在想想之前对于圣子殿下的怀疑和失望,只觉得羞愧难当。
一片沉寂之中,四长老突然开口,声音极小,近乎于低喃,“算起来,圣子殿下的成年礼,还在两个月后。”
“如果不回圣殿,在这边办的话,也是时候准备起来了吧。”
“一生一次的成年礼,怎么也不能太寒酸了去。”
“那可是……”四长老顿了顿,仰起头来,“……圣子殿下啊。”
而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五长老突然开口道:“你们猜,为什么圣子殿下坚持要留在这里呢?”
几个长老一愣,二长老皱眉看向五长老,眼眸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气。
五长老扯出了一抹笑,只是那抹笑,比哭还要难看。
“我刚刚,看到圣子殿下的桌子上,有水渍,便多看了两眼。”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两个字。”
“献祭。”
刹那间,几个人呼吸一窒。
夜风的凉风吹在他们身上,寒在他们心里。
一片静默之中,五长老又张了口。
只是声音,有些不稳。
“……原来,圣子殿下的成年礼,还在两个月之后呢啊。”
这十几个字随风而散,却让几个长老当场红了眼眶。
是啊。
原来他们的圣子殿下,还没有成年呢。
几个长老出去之后,房间里又剩下了时景歌和圣灵兽。
圣灵兽的爪子还搭在时景歌的腿上,不时蹭上一蹭,和契约人难得的亲密,让圣灵兽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以至于,连时景歌的眼神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耳边才响起时景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