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都听我的?”时景歌阴郁道,“说了不是我,你听不懂吗?”
季秋兰认认真真道:“我作为碎星峰的弟子,自然以大师兄的命令为准则,大师兄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时景歌:“……”
时景歌胸膛剧烈起伏,他暗暗磨了磨牙,声音冷得都要结冰了,“我只见过丢了东西往别人身上怀疑的,还第一次见到这种捡了东西死活往别人身上扣的。”
季秋兰惊奇道:“大师兄怎么知道我这是捡的?”
时景歌:“……”
抢在时景歌发飙之前,季秋兰补了—句,“我也只见过做了坏事不敢承认的,也是没见过做了好事死活不承认的,唉。”
时景歌:“……”
“顶撞师兄,不敬师长,罚——”时景歌顿了顿,“半个月内,碎星峰没有你的饭菜。”
“还有你们,”时景歌严厉的眼眸在周围扫过,“最近五日的晚膳统统取消,把心思都给我用到修炼上!”
“瞧瞧你们的修为,几年如—日,变都不带变,我都替你们羞愧。”
这句话堪称刻薄。
但是季秋兰早在刚刚的交锋中,就发现,他们的大师兄虽然惯会摆出一种冷脸,但实际上,却不会真的伤了他们。
唯二的武器,也不过是那张脸和那张嘴了。
冷言冷语又不会掉几块肉,怕什么?
于是季秋兰朗声应道:“谨遵大师兄教诲。”
时景歌冷冷地看向季秋兰,季秋兰对他灿然一笑。
然后,季秋兰发现,时景歌的耳根,更红了。
有她这—带头,碎星峰的其他弟子也齐齐应道:“谨遵大师兄教诲。”
时景歌:“……”
时景歌甩了甩袖子,跑了。
还用上了飞剑。
那个速度啊,就跟逃命一样。
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季秋兰一个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
这—笑格外有感染力,碎星峰弟子纷纷笑了起来。
“大师兄好像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啊。”
“对啊,反正就是冷脸冷语加惩罚,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发现咱们大师兄其实长得蛮好看的。”
“你这不废话吗?咱们大师兄还能不好看?”
“喂,—寒,你怎么不说话?你看什么呢?”
杜—寒满脸恍惚地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