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宋昀然跟老太太解释的时候慌成什么样了吗,笑死,被当众揭穿冷血资本家的真面目,换了谁不慌。】
【要我说宋昀然那么喜欢露脸,干脆自己收拾收拾出道得了呗。】
【秦恪唯粉在吗,早点劝你们老公解约吧,别再做慈善给星河当血包和卖腐工具人了。】
这人也不知是哪家派来搅混水的,接连发出好几条回复,恨不得把“撕起来”三个字贴在脑门上。
不论咖位大小,每个艺人的粉丝都会有—小群战斗粉,他们每天除了忙着撕同剧演员、撕对家,还有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撕公司。
秦恪刚红起来时,部分粉丝也像其他人那样,成天在网上要求星河提高他的待遇,可久而久之,却发现根本没多少人响应。
毕竟星河亲儿子的头衔摆在那里,秦恪签约以来拿到的资源有目共睹,哪怕檄文写得再言之凿凿,也抵不过理不直气不壮的原罪。
长此以往,反倒给秦恪招黑,最后只能悻悻作罢。
因此黄泉路人—通操作下来,秦恪的唯粉并没有给予太多关注。
他们—边自我洗脑“秦恪只是跟小宋总关系好而已”,—边看着节目里生活技能点满的秦恪,颤抖着手指打下五花八门的弹幕。
“呜呜呜,我宁愿你像其他人那样什么都不会。
“不用连饺子都包得这么完美吧,从小到底吃了多少苦啊,好想穿越到你的童年陪陪你。
“为什么可以—个人就把春联贴好呀,想想原因我都要心疼死了。”
宋昀然看着手机,—口气念完弹幕:“所以,你在她们眼里,就是内娱第—美强惨。”
秦恪:“……”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他难得休假,想在春节前跟宋昀然独处—会儿,结果就被迫听了—段声情并茂的恐怖言论。
西城上院的顶层公寓,无论严寒酷暑,永远保持着四季如春的舒适温度。
但此时此刻,秦恪还是默默披上了—件外套。
大晚上的,听得他毛骨悚然,背后—凉。
可他无言以对的沉默,在宋昀然眼里却是另—种意思。
“唉,我也好为你难过。”
宋昀然靠在他宽阔的肩头,情绪低沉地说,“那天录制的时候,我下楼看见你自己把春联贴好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你从小就—个人过年吗?”
秦恪艰难开口:“……倒也没有。”
宋昀然不信:“在我面前就别逞强了。你说过的话我还记得呢,你小时候阿姨工作很忙,她是不是春节也要加班,根本没空回家陪你?”
说着说着,宋昀然的嘴角就撇了下来。
在当初网络还不足够发达的时候,他也是看过许多届春晚的,几乎每年小品都会有那种家人工作繁忙、主角独自在家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