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然喉结滚动几下,干巴巴地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用皮相勾引我?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为对方的堕落感到痛心疾首。
秦恪无奈地说:“我没想到你会直接上门。”
他指向水雾还未散尽的卫生间,“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收拾。”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洗澡!”
宋昀然气不打一处来,被诱惑的苦恼也随之抛到脑后,“陈静没跟你说么,你到手的资源没了。”
秦恪比想像中还要淡定。
他关上门,拿了一条毛巾出来擦头发:“知道,刚到家时她通知我了。”
宋昀然纳闷了:“这可是躲藏在暗处的敌人,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秦恪静了几秒,才缓声开口:“我刚才想了一下,大概知道是谁做的。”
“谁?”
“我爸。”
宋昀然下意识否认:“不是我!”
秦恪:“……”
宋昀然:“…………”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一时不敢看秦恪的表情。
只能低头问地板:“你是说,你亲爸啊?”
秦恪轻声笑了一下:“嗯,生理学意义的父亲。”
原来秦恪的亲爸还活着。
宋昀然睫毛颤了颤,不解地问:“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不想你当艺人吗,还是……还是他不喜欢你?”
秦恪把毛巾扔到一旁,久久没有开口。
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然后慢慢的,呼吸变得同调而平稳,像两颗心脏在以同样的节奏跳动。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将窗帘掀开又落下。
第一道夏夜的雷鸣声响起时,宋昀然抬起眼,看见秦恪的身影浸在昏黄灯光下,莫名有些落寞。
他没来由地慌了一下:“你不想说就算了。”
秦恪这才转过头来:“不要紧,我只是在想应该怎样简单地说清楚。”
“没关系,”宋昀然难得体谅地回道,“你慢慢说,反正我今晚也没别的事。”
秦恪笑了笑:“用不了一整晚那么久。”
他见宋昀然还站着,便拉了一把椅子过来让对方坐下,然后靠在玄关柜边,将他爸离婚后二婚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
“我还没进星河的时候,有次在街上遇到过你。如果你还记得,应该会对当时我身边的男人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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