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靖:“要是让教官发现你偷吃,肯定让你罚站。”
“我血糖低,需要补充血糖,不然会头晕心慌。”杨嘉博胡扯。
卫靖竟然当真了,急忙问:“我去帮你请假,找校医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这个毛病不严重,补充糖分就行。”杨嘉博觉得甜味能帮他改善心情,竟然有种上瘾的感觉。所以厚颜无耻地冒充低血糖。
“真的不用?”卫靖似乎也反应过来了。
“当然是真的,说起来食堂的饭真难吃。”杨嘉博眼神飘移,强行转移话题。
卫靖:“是不好吃,老师估计没做过大锅饭。”
杨嘉博:“没关系,明天开始就是猪食大家也能吃得很香。”
卫靖:“有这么夸张吗?”
杨嘉博:“绝对有,他们的零食肯定快吃光了。”
卫靖:“我们的也不多了,你自己省着点吃。”
杨嘉博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
“嘉嘉,我要回京城去上初中。”卫靖突然说道。
杨嘉博一愣,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难过。不过他还是笑着说:“这是好事,我们这边教学质量真的跟不上,学习环境也不好。你这么聪明,是应该去更好的地方,不然只会耽误你的前程。”
“那嘉嘉你呢,你比我聪明,而且还能干。”
“我的家在这里,爸妈在这里,我的根也在这里。其实我是个家宝,离不开家的。”杨嘉博语气很轻,他也想去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但他更想有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没有人打扰的家。
两人头挨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夏令营第二天,站军姿,齐步走,全都累成狗。第二天,野外跑步,继续齐步走,练军体拳,依然累成狗。第三天,基本重复第二天的训练,只是下午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教官给他们讲解军械。
第四天,上午继续训练,下午去部队参观学习,对比看看他们做得有多差劲,打击得你怀疑人生。到了这天,夏令营已经过去大半时间。不少学生适应了军训,却开始想家了,训练完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情绪是很容易感染传递的,哭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跟兔子似的红了眼睛。杨嘉博和卫靖两个倒是没哭,两人凑在一起很有话聊。而且他们都有长期离开家的经历,所以离家七天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别人哭得稀里哗啦,杨嘉博拉着卫靖躲在被窝里看笑话。对于黑历史众多的人来说,近距离围观别人的黑历史也算一种自我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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