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别扭的皱着,却因为嗓子哑涩到说不出话,只好哼了一声。
严久深惊了两三秒。
他记得,是有这么一出的。
但直到最后不知面貌的小朋友买了药,一路把他带到家楼下,他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住哪里。
但他的梦里,小朋友买药的时候就扯掉了围巾。
那脸他格外的熟悉。
池岁。
梦境好像还变了走向,原本买了药就要走的两人,不知为何纷纷留下了输液了。
一共五瓶水,从下午输到晚上天黑了才好。
拔完针,中途连续上了好几次卫生间,严久深这一通下来,神清气爽了不少,烧早就退了,生龙活虎。
池岁的情况要糟糕点,人不烧了,嗓子还没好。他依言带着严久深找出去的路的时候,望着外边漆黑的路,明显的颤了一下身子,但还是没有说什么,一头扎进了黑夜里。
巷子不宽,他自己也知道路线,手悄悄地抵着墙走,一路走下来,跟个正常人一样。
但很快严久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地走快一步,在池岁的前面两三步的位置站定,然后就看见小朋友瞪着一双眼睛,毫无所觉地撞了上来。
是真的毫无所觉,撞上来的力只大不小,池岁自己都被冲撞力带得差点往后摔倒在地。
严久深一手攥住池岁的手,一手揽住池岁的腰,稳稳当当地往怀里一带。
“怎么这时候还逞强呢?撞疼没?”严久深语气宠溺。
池岁明显一愣,缓缓地摇头:“不疼。”
严久深松了手,转而紧紧地握住池岁刚刚抵在墙上蹭的手,轻轻抹去上面的尘土,语气自然:“我和你说前面有什么,你告诉我往那边走。”
池岁虽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漆黑、盘根错节的巷子,不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
楼下的灯光格外的亮,严久深看着熟悉的红姨家的小超市,让池岁在外边等了会儿,转头进去买了一大袋的糖。
一把塞到池岁的手里。
“梦里也要有糖吃才好。”
小朋友满脸茫然,奇奇怪怪地看着严久深。
“不尝尝?”
池岁盯着手里的糖果,虽然这个人好奇怪,但这个糖是刚刚买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个怪哥哥,好像很希望他吃这里面的糖。
好怪啊。
但池岁还是拿了颗糖出来,撕开了包装,捏在手上正要放进嘴里。
手指指尖被柔软的热气拂过,指尖好像还被咬到了再一回神,手里的糖果早就被面前的怪哥哥,咬在嘴里了。
怪哥哥还恬不知耻地望着他说了一声:“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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