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语和白为年今年不过多插手池岁的十八岁生日,只是将礼物准备好了放在房间里, 别的同池岁说,按他想要的来过。想一个人过也好,跟朋友一起过也好,随便怎么样都行。
他其实一直不怎么喜欢过生日。
好多人聚在一起,偶尔让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只有一两个人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只有严久深一个人,那就更好了。
说着外面好热,不想那么快出去的池岁,还是在书包收拾好的一瞬间就出了教室。
步子越走越快,走到最后还是听凭内心的催促声,干脆小跑了起来。
校门大开着,今天不用打校卡,人来人往之间,池岁一眼就望到门口显眼的严久深。
张扬的笑着,比盛夏还盛。
一直都让他好喜欢。
严久深熟稔地接过池岁重重的书包跨在肩上,再一手搭在池岁的肩膀上,带着人往前走。
“昨晚上失眠熬夜了,开车有危险,坐公交好吧?”严久深带着人往校门口的公交车站走,“晚上想要吃什么?出去吃还是我给你做?”
“不想出去吃,哥哥能做火锅吗?”
严久深推人上车刷卡,牵着池岁的手坐到公交车的后排去:“行啊,那去逛个超市买点食材。”
“对了,要不要吃蛋糕?”
池岁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从书包边侧的小包里翻出藏着的银细链子。
链子下吊坠着一颗银色小巧的糖果,去年生日的时候严久深送给他的。
附中对学生身上的饰品查得严,上学的时候只能藏起来,出了校门才能重新戴上。
“要吃蛋糕。”池岁把银链子系上手腕,说话的时候手往旁边垂落,正好和严久深的手碰到一起,银链碰撞轻响。
严久深若有所思地看着碰在一起的银链子,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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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入幕,烫过的火锅熄了火,还冒着热气,不算大的蛋糕切了一块下来,但只匆匆吃了一口的模样,叉子落在地上,蛋糕歪在纸碟里。
客厅的灯亮着,却没见到人。
房间门紧闭,但隐约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
池岁被抱坐在电脑桌上,后背挤着电脑,手里还硌着一个糖果盒,手上刚想动一动就被严久深挤着往后又退,手指关节磕在糖果盒的边角上磨着。
发疼却满脑子慌乱亢奋得感觉不到。
“哥、哥哥,你要不要冷静一点、点?”但很明显的面前挤着他的人比他还要不冷静。
房间里的空调徐徐吹着冷风,却怎么也浇不灭逐渐失去冷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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