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饿得慌。
一碗饭吃完,严久深盯着进进出出的池岁,忽然问了一句:“小朋友,你没感冒吧?”
池岁收拾完碗筷走进来,手背在身后擦了擦:“没有啊,鼻子也不堵,脑袋也不昏。”
严久深点了下头,裹着被子沉思。
下午想的是两个人都感冒发烧了,被子不够裹。
但现在一看,一个人感冒了,这一床被子更不好安排了。
难不成……
“池岁,你在拿药那个柜子里有看见口罩吗?”严久深猛一抬头,说道。
“好像……有的。”池岁想了一下,“哥哥你要口罩吗?”
严久深点头:“嗯,你顺便再把药拿过来,我再吃一次。”
走出门的池岁立马警觉,小声地说:“我真的就只藏了一盒糖果!”
“嗯?你还藏了一盒糖?”严久深佯装没听清。
看小朋友又慌又急的模样,他哑着声音笑了一声:“不要你糖了,你那点糖能有我那两罐子多?”
池岁松了一口气,转身跑去拿药和口罩。
但背过去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嘀咕一下:“明明两罐糖果都是我的!”
池岁拿着药口罩还有温水进来。
严久深二话不说地把药一口闷,全程没嚷过一句苦。
吃完了,一边看着池岁收拾药盒,一边拆开了口罩的包装,在手上比划了几下。
趁着池岁抬头的瞬间一下罩到了池岁的脸上,遮住口鼻。
“本来想着我戴,免得传染给你了。”喉咙沙哑,还带着鼻子堵塞的鼻音,“但你哥哥鼻子堵得难受,只好让你戴着好了。”
“晚上睡觉也这么戴着吧,裹一床被子睡觉,明早起来你也中招了,咋俩就得躺尸了。”
被严久深碰过的耳垂隐隐发烫。
池岁从房间里出来,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还好,不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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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人发着烧,池岁缩进被子里的时候,觉得被子里好像燃着一团火。
听着严久深的话,他拽着被子一角,离严久深睡得远远的。
但转头看着发烧难受得闭着眼睛还皱着眉的严久深,又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了一点。
他怕严久深晚上要是烧没退,还更严重了他看不到,是以没有关灯。
池岁从口罩里发出的闷软的声音,盯着严久深皱起来的地方:“哥哥,你是不是烧得很难受啊?”
严久深躺在床上,耷拉着眼皮,神色恹恹。
眼尾都烧成了玫红,邪得痞气。
“你说呢,小朋友?”严久深闭着眼回答,“快转过头去吧,你别跟我一起难受了。”
池岁眨眨眼,没转过去。他盯着严久深紧闭的眸子,手在被子里一阵摩挲,然后小心翼翼地覆到了严久深的双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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