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怎么在意,只是同陶融说了几句,“不主动招惹,不完事挑衅”,就带着人在众人安静入睡夜晚的大街小巷里瞎转悠。
一路上还吃了不少的烧烤夜食。
那天晚上没遇到什么主动招惹他们的人,严久深晃悠完一圈,说了句前面路口他就回去了。
好巧不巧,就刚好前面一个路口,遇到了人。
陶融主动上去招惹的。
完事了他扯着陶融衣领质问的时候,又好巧不巧地被出门来找陶融的父母看见了。
没人看见,所以整个事下来,就好巧不巧地变成了,严久深一个人的问题。
听到“有人看着”这四个字,陶融的脸色又白了一点
但他也不敢拉着严久深走,自我挣扎了一会儿,粗着声音问:“你,这次是要回来吗?”
严久深觉得好笑。
“回来啊,我学籍一直没转走你不是很清楚吗?”
陶融:“我以为……”
“以为我今天回来转学籍的,还是以为我被你恶心到了,根本不可能回来?”严久深咬了颗糖在嘴里,嘎嘣一下咬碎了,“别你以为我以为的了,站边上去,挡着我了。”
陶融往边上站了一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三学习紧张,别浪费时间,早点……回去学习吧。”严久深看着已经落座到指定区域里的池岁,铺好了画纸,低头拿美术刀挖掉一截粗头蜡笔,再抬头的时候,鼻尖上就沾了点红。
本来想骂人的脏话就憋了回去。
不能教坏小朋友,多吃点糖忍忍。
陶融被这话呛得混身一僵,这里人多,他想说的话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被人听了去,他就真的、真的……
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颜料很贵,但蜡笔就不怎么贵了。要求不高,仅是普通地练习折腾着玩,小学门口要多少就能买多少。
比起最开始没有目的随意练习画的黑白画,池岁从接触到色彩的第一天开始,就无比的喜欢色彩。
明亮热烈或是沉闷安静的色彩,以千万种模样跃在纸上的时候,池岁总觉得,自己眼睛能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从前是黑白的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路,后来那路上百花齐放、日月争辉、色彩撞入眼眸,一切都有了别样的希望。
他素描确实要比色彩练习得更多,但也是因为触碰到了色彩,所以才会更加的练习黑白。
选择一个方向,持续地往前走。不论之后有什么结果,至少路上的殊色他已经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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