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自己拽他就拽得够紧了。
严久深自己瞎折腾出来的学习地,并不是某一间教室,而是刚刚那几人站那位置旁边的,年级办公室。
地不算太大,几张办公桌推到一起,桌子有多大,书就放多少。
进去了把门一关,不透光的窗帘一拉,开了灯,整个办公室亮堂无比,一丝暗着的地方都没有。
办公室里还留了把看着不太灵光的小破风扇,但给了电,转出来的风倒是凉快着。
池岁一进去,灯一开,微眯着眼睛,慢慢地揉着睁开了。
四张办公桌拼在一起的大桌子上,堆满了严久深各种各样的书、练习册、试卷。
座椅正对着的中间,还放着一张没来得及写完的练习册和一支看起来匆忙丢在桌上的笔。
严久深前不久应该是在这里刷着题的,但忽然就过来找他了。
比起一起学习,池岁更喜欢,只有一个人或者只允许再多一个人,桌上摞满了书,点一盏台灯,然后整个人好像埋在书堆里那样学习。
就像严久深这样的布置,书围住人,人就缩在书堆里静静地写着题或者背着书,周围不会有别的声音叨扰。
一个人这样特别棒,但两个人挤在书堆里一起似乎感觉会更棒一点。
池岁仰起头,拽了拽严久深的衣服:“我以后可不可以也过来跟你一起?我可以付租赁费。”
“教题一道一颗糖,租赁费,你想付多少颗?”严久深笑问,“可以是可以,但必须我带你过来,你自己一个人不许单独来。”
“一罐糖果行吗?不够的话,我还有两罐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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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部和高中部流动的消息并不互通,时常某一边的事情都完了,这边才听到点风声。
等到池铮隐隐约约听到点什么的时候,赶着回家却没能在家里看见池岁。
房间也一团糟,地上摔落着许多他完全不知道的东西。
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一直等到晚上高中应该放晚自习,池岁理应到家的时间他也没等到人回来。
母亲倒是回来了,但他隐约看见余艳手臂好像有细微的擦伤,想到房间里一团糟的场景,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却半点话也不敢问了。
他一声不吭,倒是惹起了余艳不知道哪门子的不满,手里的碗一摔,劈头盖脑地骂了下来。
期间混合着谩骂声穿插过几句,池岁和他房间里那些藏着的昂贵的电子产品,还有池岁被表扬了,学校说要推荐他出去参加比赛的话。
池铮懵了又懵,看着母亲一张一合骂着难听的字眼,讷讷地道了一声:“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我从来,没看见他拿出来用过……”
母亲只恨恨地说了句:“你知不知道重要吗?反正人背着你偷偷找好了路,实在不行他妈妈还能给他撑着腰呢!你呢?非拿别人当哥,什么话都和他说,我说他几句,你还上赶着不耐烦了,要帮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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