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大力扯住了他的后颈衣领,还有一只温热劲力的大手连带着他抱着卷子的手和卷子一起猛地抵在身上,力气大到他连手指都不能动弹。
他被人拉住了,卷子也没有掉出去。
就是那人力气大得可怕,勒得他抱着卷子的手都抽筋似的发疼。
“别动,卷子要掉。”严久深一手拎着池岁的后领,将人扯了回来,但压迫着池岁的手和卷子的那只手还绷得紧紧的,一点力气都没松,“先站稳。”
“好。”池岁愣了一下,没想到严久深会出现在这里,四楼都是高一的班级,高三老师的办公室也不在四楼。严久深应当是没有理由在这里的。
池岁把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稳稳当当地站好了,想要动一动被像是被勒压住的手指,却发现还是动不了。
“这卷子,”严久深站在高处看了一下,发现确实不好弄,他这边稍一松点手,卷子铁定掉了,要是池岁就着他压卷子的力度慢慢地蹲下来,可能要好弄一些,“你慢慢蹲下来,捂好卷子,我帮你整理回来。”
池岁想了想单手横压在他腰上一截的手臂,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严久深经常锻炼,手上的力度还有绷着的肌肉,随着动脉鼓动,一下一下地的挤压着他冰凉的手。
置于冰火两重天的奇异感受。
池岁的身子本身偏凉,手臂到手上一截是最凉的。绛城十一月的天,还没有凉下来,这时候的校服袖子还要挽到臂弯上去才凉快。
随着池岁缓缓蹲下身子的动作,严久深的手臂就贴得他的身子越发的紧了。
池岁憋着呼吸,生怕自己心跳快了让严久深察觉到。
但好像严久深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在池岁整个人都蹲下后,身子将要掉出去的卷子捂好了,缓缓地抽离了手,从池岁的后面缓缓地走到前面来。
站在池岁的跟前蹲下,刚要给掉落出一截边缘的卷子给塞回去,严久深忽然就停住了手。
看着池岁抬头茫然地看他,严久深干脆站起来,手肘撑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笑着说:“刚刚好像有人在办公室里,说跟我不熟?”
“我这人有点怪,不想帮不熟的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岁岁:?那七分熟可以帮吗
深哥:全熟考虑一下
?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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