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把面前的人打到不能动弹,再把对方的一只手卸下来,才发现面前的是王博。
而王博也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林夙气喘吁吁地起身,毫不在意地跨过王博,走向椅子上的秦以霜,先帮对方撕掉胶带再松绑。
“你怎么才来?”秦以霜见到他就抱住害怕得哭出声,将所忍耐的恐惧全然宣泄。他一边哭,一边想,林夙就应该三秒到他跟前才对。
“乖,不哭了,哭得我心疼。”林夙轻拍他的背,低头亲昵地安慰,“没事了,别怕,我在呢。”
秦以霜埋头在他胸膛,哭得声音沙哑,他真的好怕,再次作为受害者回到这个让他腿软的地方,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摸不着的恐惧布满全身。
王博可见不得这感动人心的场面,他挣扎着站起来,颤巍巍的擦掉鼻血,去摸桌面上被破布盖起来的木仓,这把木仓已经拉开保险,他竭尽全力都举起来,瞄准林夙。
“去死吧!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王博歇斯底里地狂笑,反正被发现他也要坐牢,干脆把林夙带走。
“小心!”秦以霜抬起头从林夙肩膀的位置看见王博举起枪,用尽全身力气把林夙往旁边拉扯。
王博被秦以霜的动作吓了一跳,按动扳机的手无力地往下垂,子弹从秦以霜大腿边缘擦过去,而王博因为不规范使用木仓械,被震得跌倒在地。
“好痛……”大腿侧面火辣辣的发疼,秦以霜低头一看,血液浸湿了裤子,而他腿侧多了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林夙停了下,他松开秦以霜,没想到王博还有力气站起来,反手将还想爬起来的王博踩倒在地。
他捡过地面的手木仓,一脚踩在王博的胸膛上,右手握着木仓,瞄准着王博的脑袋;左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动作拉开保险。
好像恐慌到一定境界,就会变得无知无觉。
林夙的眼神空洞,更像是机械完成编写的程序。
木仓械发出骇人的声响,王博痛苦的呻.吟着,冲着他恐慌地喊:“不!你不能杀我!这是犯法的……”
秦以霜拖着伤腿冲上前,紧紧抱住林夙想把他拉开。
“不!不可以这样做!像他说的,这是犯法的!林夙我们不能做,一生会被毁的……”秦以霜哭着束缚住他。
林夙按动扳机,在场所有人心跳停止的那瞬间,子弹镶进王博脸颊的水泥地,王博的裤子湿了一片,空气中多了股尿骚味。
门口冲进来很多警察,他们将现场包围,刺眼的白光让人看不清世界的轮廓。
一切都结束了,尘埃落地。
……
青年和王博被抓了,有秦以寒插手,他们这辈子怕是别想出来了。青年被弄醒的时候,还带着重重的疲倦和瞌睡询问林夙记不记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