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夙本来握着秦以霜的手在帮他取暖,闻言心脏一抽,猛地缩紧手心,表情略微的僵硬,脸色相比之前有些苍白。
“怎么了?”秦以霜扭头看他。
“没什么,司机跟我说车要到了。”林夙抿唇,帮他把两只手都套进手套,食指弯曲,调笑着轻轻弹了一下秦以霜额头,“准备走了,别老看人家八卦,无不无聊啊。”
秦以霜揉着额头:“……”不是林夙拉着他看的吗?
林夙的话音刚落,出租车恰好停在他俩面前。
林夙把秦以霜屁股下面的围巾抽了出来,重新系回脖子上,拍着他的屁股把他赶上车。
车里暖气很足,秦以霜把围巾松开了一些,困得打了个哈欠。
他贴在林夙身边,跟林夙搭话:“有些困了,我想睡觉。”
出门前做了一场运动,太消耗体力了,冷的时候秦以霜还没什么感觉,一回暖那股困倦又爬了上来。
林夙把他往自己肩膀压,用讲悄悄话的语气跟他小声道:“那就睡一会,等到了我就叫你起来。”
“睡前想要一个亲亲。”秦以霜往上蹭了蹭,枕着林夙的肩膀小声道。
司机看着前方开车,林夙歪了一下头,跟秦以霜碰了碰唇,小孩心满意足地靠着他的肩膀调整好入眠的姿势。
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林夙仔细一听,才听清楚秦以霜嘴里说什么:“要是知道做完后变得那么亲密,我就要早些做了……”
林夙哭笑不得,拇指揉搓着他耳畔的碎发,脸颊亲近地靠着他脑袋,嗅着那清洗后水蜜桃的香气:“快点睡吧,待会又睡不够时间了。”
小孩动了一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手圈着林夙的腰,不一会就睡着了。
车窗透明的玻璃反映出林夙阴沉的脸。
呵出来的白雾模糊了玻璃,使得人看不清外面的景物。看不见也没关系,灰暗的城市里只有寒冷的风刮过这些千篇一律的钢筋水泥高耸而起的怪物,灯光招牌和装饰物是它们的遮羞布。
已是郊外,过高的车速将它们拉扯成一片无趣丑陋的色块。
林夙收紧虚搂在秦以霜手臂上的五指,男人指骨的关节泛着苍白,变幻莫测的神情在模糊的玻璃上扭曲不堪。
他叹了一口气,秦以霜的那句话是警告他还是暗示着什么?
或者说他又想多了?
林夙双目无神地注视窗外。
……
“起来了。”林夙付了钱,摇了摇秦以霜将他轻声唤醒。
出租车停在秦以霜家门口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