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电视里那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丈夫也力竭声嘶地对着自己的妻子说出跟他一模一样的话语:“我怎么会骗你呢?我骗谁都不可能骗你!”
秦以霜:“……”
林夙:“……”
“我记得他后面背着他老婆跑去跟小三开房去了。”秦以霜回忆剧情,这个他看过,淑姨工作之余特别喜欢看这种剧,每次他路过都会瞄几眼。
他还记得淑姨每次看都要骂这个丈夫。
“你都看了些什么东西?换个台。”林夙面无表情地调换了频道。
“继续说。”等电视终于换了个正常点的频道,林夙捡起刚才的对话,他继续毫无意义地摩擦着光滑的杯壁,若是秦以霜观察得足够仔细,就能发现他一直在尴尬的撒谎。
“可是你上次就在撒谎。”秦以霜反驳道。上次林夙跟他说自己是得了抑郁症,可是现在明显地不太正确,怎么看症状都对不上,还叫他更担心。
“小朋友,你怎么能说我在说谎呢?”林夙不太高兴地用指甲叩着杯壁,继续圆谎:“我没有说谎,隐瞒一部分怎么能叫撒谎呢?就像你得了胃病,但是你还有个口腔溃疡,你只是隐瞒了你还有个口腔溃疡,这算撒谎吗?”
“而且医生有帮我开药,你连医生也不相信吗?”林夙吐出一口气,换了个姿势坐。
他的这句歪理秦以霜想了好久,找不到任何逻辑上的问题,这话没毛病,要是林夙没这病,医生也不敢给他开这药。
远在医院的地中海脑袋的医生打了个喷嚏,护士关切的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那你症状你要怎么解释?”秦以霜问道。
“应激反应而已,我之前跟你提及过我的母亲。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林夙起身去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他也给秦以霜拿了个干净玻璃杯接水,放到秦以霜面前,“少吃点,多喝水。”
秦以霜接过水,等林夙继续说。
“我曾经说过,我的母亲活着的时候对我影响就很大,她死后我仍旧摆脱不了她,若是有触及到她的地方,我都会变得异常敏感。那天晚上也是这样,我做了有关她的噩梦,隔壁的呼救的声音也跟她很相似,所以我那天晚上不是太能控制住自己。”
林夙垂下眼皮,在昏暗的环境上透露出几分伪装出来的脆弱和可怜,他半真半假地继续说道:“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那天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害怕伤害你,也觉得这样的我配不上你。有谁会喜欢一个疯子呢?并且我以为你喜欢着顾宁宁。”
他展现得太像一只温顺而乖巧认错的大型犬了,秦以霜看见他这副模样就心软,忍不住动容,他握紧了手中的杯子:“那你刚才是什么情况?也是应激反应?”
“啊,大概是因为我做了有关我母亲的梦吧?梦到了她以前在院子后面种了很多花,等到午后的时候便躺在花丛旁边的椅子上读书,然后她下一刻变成了狰狞的怪物。”林夙观察着秦以霜的的表情,根据他表情的变化决定下一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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