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林夙淡定的面容转变成了吊儿郎当的调笑,“你行什么呀,蹭蹭手心就没了,小,可,爱——”
秦以霜:“……”他妈的。
秦以霜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地抄起沙发枕头就往林夙身上砸去,林夙接过枕头,随手扔回沙发,按住躁动的秦以霜:“你还小,以后再说。要不然会后悔的。”
秦以霜不屈不挠:“我快十九了!”
“不行,那等你十九再说,还有一个多月,你先好好想清楚吧。乖,不要太随便。”林夙用拇指掀开他额前的碎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可是我都说我喜欢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那么喜欢你我会后悔吗?为什么非得等到十九。”秦以霜被他的话安抚,随后扭头,不让他亲,低声道:“那你一天到晚跟我开黄腔是什么意思,让你做你又不做。”
林夙语塞:“……”他就是一时口嗨。
好不容易哄着秦以霜下楼,林夙看着他骑上机车,把装着食盒的袋子往前挂。秦以霜要离开的时候,林夙惯例提醒注意安全,骑车速度不要太快,他明天不打算请假参加葬礼。
秦以霜戴上头盔,手握上机车的车把,别过头伸过来手,要跟林夙拉钩:“那我们拉钩,等我十九岁再说。”
林夙默许了他幼稚的行为,钩住对方的小手指:“嗯,等你决定好,不会后悔的话。”
两个人钩住的小指像郑重的约定那般。
秦以霜松开跟他钩住手指的手,目视前方:“你不要想不开,我明天会来检查你的手的。记得吃药,吃药了病才会好,我记得那个黄色的小圆粒写着睡前吃四分之一的量。”
停顿了一下,他私自嘀咕:“实在不行你找个靠谱的男科医生,男人不能不行……”
说完,破孩子骑着车走了,给林夙留下一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背影。
林夙:“?”他可听见了。
林夙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慢悠悠地往回走,脸上的温情早已化作了冷漠。
他弄不清楚之前秦以霜说爱他的那件事,现在那件事没解决又多了一件烦恼事——他对秦以霜有感觉是一回事,秦以霜喜欢顾宁宁又是另一回事。
林夙想到秦以霜跟他“做运动”时心里想的是顾宁宁就觉得恶心反胃,他怕他在途中会控制不住扼死秦以霜,他最近对自己的自控能力越来越失去信心,可又本能的回避解决的方式。小孩的举动一次次冲破他的预料,他给出的这些时间,希望让秦以霜想清楚。
是确定选择他还是顾宁宁。
他心理洁癖严重得厉害,如果选择他还想着顾宁宁,他可能……但秦以霜这段时间想通了,选择了顾宁宁,他可能又会……
林夙眨了眨眼睛,仗着手里捏着药物放任自己偏执的想法滋生,再多少对自己假惺惺的自我安慰也只会让自己暴露出来的自卑伤痕扩大,化为腐烂的肉。
对于病情他表现出来自暴自弃的随波逐流,他觉得他太疲倦了,每天想着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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