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导致他对林夙更加地好奇了。
骆锦琢上学的时候曾经去有钱人待疗养所上过一段时间的班——与其说那是疗养院,不如说是位置私密的私人精神病院,那些有钱人将家里患有精神疾病的病人一股脑地扔了进去,定时支付一大笔费用,留着那些人在里面自生自灭。
那是骆锦琢毕业后第一次零距离的接触精神病人,他看见过上一秒跟他相谈甚欢的狂躁症病人在纯白的房间里疯狂的砸墙,也见过思想天马行空充满奇幻色彩的妄想症患者,更见过趴在栏杆上露出阴森笑容跟他搭话的精神分裂患者。
他一直对这类人群有好奇心。
让他最印象深刻的是里面有个喜欢单独玩沙子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父母离异了,有抑郁倾向的小男孩在白天晚上都很安静,属于不用哄着吃安眠药也能安稳入睡的那种。
那个男孩一直很敏感多疑,表面却装作老成的模样,某种程度跟林夙有点相似。
直到父母婚后财产分的明明白白男孩才从那个压抑沉默的疗养院出来,骆锦琢第一次看见那个男孩露出微笑是在男孩离开时。
后面他再也没看见过这个男孩了,因为男孩在离开时发生了车祸去世了。
在那个疗养院的工作太繁忙,加上母亲很担心,骆锦琢个性又偏爱自由,他很快从那离职在家过上了米虫生活。
骆锦琢照例打电话给了弟弟,那个混小子也照例没有接。骆锦琢甚至能想到自己的臭弟弟在看到自己的来电提示时惊恐的表情。
下午没人,那群人应该是被警告了,骆锦琢实在无聊的很,于是他看了看硅胶假胸的位置有没有放歪,仪容仪表是否整齐,就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在办公时间跑去骚扰林夙。
这是他家产业之下的分公司之一,作为临时空降下来的次要人物,他就算不务正业也没有人会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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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夙在喝无糖奶茶,是隔壁的同事为了讨好自己的女神集体请客的。今天午休回去他动用了工作室的设备,不得不说还是有些生疏,不过经过中午的磨合已经好很多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开工了。
蓝岚看见他办公时的表情有些表情有些阴冷,好心问道:“怎么了小夙?”
她剩下的话还没问完,一个身影从她身边硬生生地挤了过来,出现在林夙前面。
蓝岚:“……”虽说她知道林夙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妇女之友,倒也不至于刚来的心理咨询师也挤过来吧。
正在低头写文档,突然一个人影从林夙身边冒出来:“还在工作呢?我可是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林夙对吧?”
林夙给他声音震得手指都打错了字母,还差点就这样把邮件发出去,他皱了下眉,伸手拿住旁边的文件盖住那张快要碰到他的脸。
耳边响起声音是伪音,而骆锦琢对外的身份是女性,他没道理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一个“女性”,真要这样做他就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