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霜别过脸没让林夙看见他的脸:“没什么后悔的,都说了愿赌服输,再说也只是单纯的盖着被子睡觉而已。”
林夙意味深长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被子里也可能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秦以霜:“……”
林夙看见秦以霜不打算跟他继续聊下去,出去把他放毛线的纸箱搬了出来,慢悠悠织了起来,他面前放了一张卡通画的白色小猫,是他自己动手画的,张牙舞爪的造型也符合秦以霜的脾气。
过了一会,他红着脸走出来,鼓起勇气支支吾吾的问林夙:“我内裤洗了,你这里还有别的内裤吗?”
他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了,结果吃饭的时候给忘记了,现在反应过来下边凉飕飕的。
“没有,不过柜子里放着吹风机,你可以自己吹干,小心点。”林夙头都没抬就给秦以霜指了方向,说完后他停下手里织毛衣的活,痞气地勾起嘴角:“小弟弟好色哦,下面没穿就跟哥哥吃饭,来哥哥家都没想过要带多余的内裤吗?”
秦以霜无视了林夙的废话去柜子里找东西——目前为止,他觉得对付林夙调戏的最好办法就是无视。
等秦以霜把内裤吹干穿上,林夙也洗漱好了,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隔着两床薄薄的被子相对无言。
秦以霜问:“我盖的被子是洗干净的吧?”
林夙回答他:“废话。”
“……”
算是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与人同眠的秦以霜有些不适,他有点后悔当时冲动答应了林夙,明明在车上困得要死,现在又万分清醒。他左顾右盼想找点话匣子,看见墙上贴着一张纸:钟倾榆傻逼。
秦以霜看着那刺眼的五个字,心像是被人用针扎了般——忽略掉后面两个字,如果不是重要的人怎么会把名字贴在卧室的墙上呢?
秦以霜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总感觉这名字的主人会影响他的计划,于是装作好奇的问林夙:“你把名字贴在墙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啊,”林夙慵懒的双眼瞬间附上了瘆人的冰凉,他翘着嘴角愉悦地说道:“只是个可悲又可笑的女人罢了。”
秦以霜敏锐的发现了林夙情绪上的变化,他没来得及说话,林夙就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道:“不用搭理她,我给你读睡前童话吧,汉塞尔和格蕾特怎么样?”
汉塞尔和格蕾特是较为黑暗的童话故事,兄妹俩在森林里碰到了吃人巫婆的糖果屋,巫婆想要吃掉汉塞尔,让格蕾特当自己的侍女,结果被俩兄妹骗进炉子烧死了。
秦以霜不喜欢这样的故事,他皱了皱眉:“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