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头男一股脑跟倒豆似的说了一大堆:“你不知道吧,秦以霜可是个喜欢小偷小摸的贼,别看他家里有钱,他高二的时候偷了班里同学的新买的限定钢笔,不仅如此他还拿走了所有的班费,这个事全校都知道。据说有钱人都有些追求刺激的小癖好,你最好要小心……”
林夙看了下时间:“你说完了吗?”
骤然被林夙打断长篇大论,彩头男有点不高兴:“怎么?”
林夙指了指他身后的鱼铺:“你挡到我买鱼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鱼铺的大叔也适当的说道:“小伙子,你买不买鱼,不买鱼别拦着我做生意。”
彩头男哑口无言,瞪了一眼林夙跟秦以霜后灰溜溜走了。
那束白色的菊花在回去的路上又转到了秦以霜手里,因为林夙要拎着鱼跟排骨,秦以霜嫌弃那味道难闻。
走回去的路上,两人相对无言,快到地铁站的时候秦以霜终于忍不住闷声问林夙:“你对他说的话有什么看法?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林夙奇怪的问他:“能有什么看法?他cos的彩虹超人不错?”
秦以霜矫正他:“是关于我的事。”
林夙“哦”了一声满不在乎:“一听就觉得很虚假,还特地跑过来告知我,怎么看都居心不良,这种人根本不用搭理他吧,看上去挺傻逼的。”
看着秦以霜要说点什么,林夙补充道:“像你这样怎么也得是高傲的小王子吧,你有自己的骄傲,我是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你家里那么有钱也没必要。”
“……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但是我绝对没有偷东西,也没有拿班费。”秦以霜垂下头,林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像个斗败的孔雀,“我什么都没做,我甚至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就被他带头传开了,我得知消息的时候是老师请了家长过来……”
秦以霜总觉得他不在乎这件已经过去久远的事了,可是现在说起来的还是觉得委屈——这像是夹在肉里的一根尖锐的刺,若记起来还是难受得紧。他明白他性格讨嫌,却没得罪过谁,为什么要遭遇极大的恶意。
秦以霜目前为止做过最过火的还是找人刺杀林夙,未遂就是了。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当初脑抽傻逼。
他也明白跟林夙说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他就是忍不住想解释倾述。
林夙问他:“去的是你哥哥吧,你哥哥怎么处理?”
“我哥哥跟老师说‘拿了就拿吧,别因为这点小事来找他’,然后把钱赔了就匆匆赶回公司了。”秦以霜垂下眼帘自嘲,“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没拿过班费,也没有偷人家钢笔。”
林夙从口袋里剥了颗棒棒糖,塞进秦以霜嘴里:“吃糖。”
秦以霜猝不及防被塞了草莓味的棒棒糖,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的:“为什么要往我嘴巴里塞棒棒糖?你哪来的那么多糖?”
“最近戒烟,嘴里不含着点东西难受。”林夙回答他,“至于往你嘴里塞糖,是因为我觉得你看上去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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