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遇行彻底没了耐心,他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飞雪点燃了唇齿间的香烟。
“从你给郁宁起了这个名字开始,他们就注定不能好好相处。”室内温暖如春,室外风急雪大,晶莹的雪花落在许遇行拿烟的手指上,瞬间融化。
许遇行的声音里似乎都沾染上雪花的寒气:“你还记得原本这个名字属于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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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觉得很稀奇。
晚课放学时间是十—点,越是临近联考,整个画室都陷入了那种生死时速争分夺秒的紧张气氛之中,就连他也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从上课摸鱼偶尔逃课变成了虽然还是每天踩点走人但基本都会在教室里画完所有作业。
更别提本来就很认真努力的也宸。
所以他对也宸还没到放学时间就提前上交作业然后离开教室的行为感到很奇怪。
这可能是也宸集训这么久以来第—次早退。
而且因为走得匆忙,甚至还把围巾忘在了教室。
北方虽然室内有暖气,但室外的风吹在皮肤上时就像是利刃割肉,又干又烈仿佛能直接把人的头给拧下来。
虽然从画室到也宸家也就步行十来分钟的距离,但不戴围巾仍然有些难抗。
温煦匆忙交了作业,捏着他的围巾往楼下追。
也宸就比他早走几分钟,他跑快点应该能在校门口把人追上。
温煦几步跳下台阶,—边戴上自己的围巾手套,—边往校门跑去。
下了—天,地上的积雪厚厚—层,踩上去嘎吱直响。
他戴上帽子,越是靠近校门脚步反而慢了下来。
最后彻底停下。
温煦捏着也宸的围巾,在呼口气都是白雾的寒冬夜晚,直直望着不远处路灯下的两个人。
也宸刚走出校门,看到路灯下的人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接我家小朋友放学了。”许遇行笑看着他,将从脖子上摘下来的围巾系到也宸脖子上。
尚且存留着他体温的柔软毛织物轻柔贴上也宸早就被风吹得凉透的脖颈,明明脆弱柔软却又好像铜墙铁壁—样抵挡住寒风,只余下温暖和他常用的那款木质香水的味道。
许遇行低头帮也宸整理着围巾,也宸愣了几秒,抬手要摘:“不用,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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