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惊弓之鸟说的就是他啊。
郑国强立马喊停:“别胡说八道,我是说假如,假如抛弃你现在一切的条件,你是不是非要结婚生子不可?”
陈文斌想了想,直接摇头:“非要不至于,嗐,你又不是没结过婚,这结婚多烦啊,能有多美好。这报纸上说什么多了免费的保姆、育儿师什么的。废话,但凡有钱,你需要免费的吗,你不能花钱请专业的啊。就是那个啥,也没什么大不了。”
郑国强想小舅子在女色上的确不太在意,便将问题转向重点:“生子呢?你是不是一定要生子?”
陈文斌愈发警惕,眼睛都左右瞄瞄。
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郑国强这是和那几个丫头联合起来给他下套了。他家佳佳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对她再好都没用,反正她认定了他重男轻女可以为了儿子随时抛弃女儿。
天地良心啊,但凡认识他的人哪个不晓得他是女儿奴,他对这一大一小的丫头真比对小三儿上心多了。
陈文斌烦躁地抓脑袋:“哎哟,姐夫你怎么也陪着那些丫头胡闹啊。你别忘了咱们是一国的,你还生了我外甥呢。甭看你平常有多受小孩欢迎,在这事上,咱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郑国强无心听他的絮絮叨叨,就追问:“跟她们没关系,是我问你,是不是非得生子不可。”
“废话。”陈文斌嗤笑,“你问你自己不就结了。”
郑国强哑然,在这事上,妻子说的没错,男人都一样。
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如果当初就是只能生一个,那你还愿意要佳佳吗?”
“哎哟,姐夫你今天怎么了?”陈文斌莫名其妙,“生都生了还能怎么样,那当然是养着了。总不能……”
好吧,鉴于他当初送走了蔚蔚,实在底气不足,他只能虚弱地强调,“其实也不是非得有儿子,有个女儿也不错,也算是后嘛。”
郑国强苦笑,喃喃自语:“总归要留个后。”
陈文斌理所当然:“对啊,这太监还要认个嗣子在名下往后给自己烧纸钱呢,何况我一正常人。我要没后不就成了断子绝孙了?啊呸呸呸!”
他连着吐了好几口,转过头却发现姐夫竟然在发呆,就怪过分的。
这人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讲话?好过分。就算是姐夫,小陈总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所以他相当冷酷地当做没看见姐夫手上夹着的香烟已经烧到手指,没有开口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