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明没走,她还留在家里。
黄宵宇本来想问这个小妹妹为什么不出去玩,再看她面前摆放着的演算纸鞠疤獠嶙樱他便了然。
明明这是在做题呢。
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即便上了初中也没改变。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做题,培养题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让自己始终感受那种挑战的乐趣。
不管是看电影逛街还是九笥岩豢槎玩闹,到了她的时间点,她就能怡然自得地拿出自己的东西,旁若无人地开始算题。不管周围多热闹,大家玩得多开心,都跟她没关系。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轻松又自由。
黄宵宇忍不住笑了。小妹妹长大了,上初中了,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骨子里的很多东西还是没变啊。
他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掉。
想了想,他又开冰箱门,从里面找出秋白梨削皮切成小块,然后摆在玻璃碗中,上面叉了两根牙签。
刚刚睡醒的人各方面反应都迟钝。等到他做完这些,端着水果碗出厨房时,郑明明已经刷完了一道题,正在活动筋骨。
看到他,她先笑:“哈,小宇哥哥,你睡醒啦?”
黄宵宇倒没觉得不好撬迹也笑着点头:“嗯,醒了。”
天色发灰时,陈凤霞领着小三儿往家走。小小的孩童泫然欲泣,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哭腔:“嬢嬢,不告诉人。”
呜呜呜,好丢脸,他都已经是上托儿所的小朋友了,他居然尿裤子啦。
呜呜呜,好生气,都怪臭爸爸,说是给他从香港买来的裤子,穿上了,整个托儿所他就是最拉风的崽。
可是裤裤不好脱,他就尿裤子了。
陈凤霞已经快憋笑憋得要晕过去了。哎哟,这么大一块,谁不知道他尿裤子了。
可是,作为成年人,有保护小崽子自尊心的义务。她煞有介事地保证:“嬢嬢不说,嬢嬢谁都不告诉。”
小家伙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进了院子,陈凤霞听见女儿净葡宇在窗户边上说话。
“啊,小宇哥哥,你不该找农民工送外卖的,尤其不该找刚进城的农民工。”
黄宵宇说了声什么,他已经十八岁,少年时清亮的嗓音此刻早已低沉,倒是叫陈凤霞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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