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在旁边陪同的陈凤霞同志连绷绣布都做的乱七八糟。
要是她还在当姑娘或者刚出来打工甚至刚重生那会儿,手工活做的如此糟糕,她肯定会连觉都不睡,也要将绣活锻炼出来。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缺乏这方面的天赋,就毫不犹豫地放弃以此作为陶冶身心的项目。她是老板了嘛,她不会做绣活没关系,她有一群牛逼的绣娘能接活就好。
要知道这群姑娘在刺绣方面是开了外挂的。她们才上了一周末的课,就能够亲手制作山茶花胸针送给老板当礼物了。
陈凤霞高兴地收下了,别在绒布裙子上,美滋滋地穿到梦巴黎炫耀给大家看。瞅瞅,多高级;瞧瞧,多手巧。
胡月仙都看不下去她那显摆的姿态,直接摇头笑:“人家炫娃也没你这劲头。”
陈凤霞自己也笑了:“可不是,养姑娘也差不多这样了。”
哎,看着她们小脸放光,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针法然后认认真真做绣活的样子,真有种自己种下去的小树苗在茁壮成长的感觉。
作为一个重生前爱看种田文的老阿姨,她心里像喝了蜜糖一样甜。
那话怎么说来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她这可比种田还带劲。
她瞧见David从店门口匆匆走过,立刻主动和人打招呼:“David,你的法刺的活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材料何时到?我们这边档期很紧的,不能等。”
哪知道这回台湾设计师没有跟以前一样再三强调千万把人给他留下,反而直接摆手:“OK,那就先忙陈老板你自己的活吧。一直占用你的绣娘,我也很不好意思。”
说着,他就步履匆匆地离开。
剩下陈凤霞长大了嘴巴,却合不拢了。
胡月仙无语地推了她一把,要你显摆要你跳。好唻,这下子人家不仅不上钩,还直接一推三二五了。
陈凤霞咬牙切齿:“他肯定是订单飞了,自己东西都卖不掉,当然用不上绣娘了。”
胡月仙就点头:“嗯,那你赶紧给日理万机的姑娘们安排新的活计吧。婚纱清洗这边,我已经重新招了人,都是下岗工人。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又没什么一技之长,你总不好意思让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跟她们抢饭碗吧。”
陈凤霞一本正经:“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一资本家当然得想方设法地榨取工人身上最大的剩余价值。我这不是觉得她们干绣活能给我挣到的钱更多嚒,不然我还叫她们当洗衣工。最起码的,她们的工钱可本地女工便宜不少。”
哇,果然是心黑手狠的资本家,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
胡月仙呵呵:“哎哟,那你可真是全方位持续性压榨人家的剩余价值啊。我怎么听说你还给她们预定了明年的摄影跟绘画课程啊。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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