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成同学言简意赅:“这活动是黄宵宇组织的。对,就是那个你们天天说为什么不是你俩生的黄宵宇。信不过我,信得过他不?”
陆家父母对视一眼,嗯,可以,自家儿子不靠谱,那个小孩倒是像样的。那就去吧。
陆天成留下宽面条泪。这都是什么真实的人间父(母)子情。他果然是捡来的。
悲伤的小陆同学跟着其他志愿者一道被打包塞进了火车,然后转客车,再然后是中巴,接着就是突突突的拖拉机。他坐在突突突的拖拉机里,接受记者们长.枪短炮的问候时,心中只有四个字:奶奶个熊!
这帮家伙,自己倒是开着车呢,为什么不能捎上他?因为这就是当地最真实的交通状况啊。入乡的公交车站还在建设当中,大家主要出行工具除了骡车就是拖拉机。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在千禧年即将到来之前,这一切可是大城市体会不到的风景。
陆天成就想杀人。妈拉个巴子,七月份的大太阳,你特么坐在拖拉机里试试,剧特么刺激了。
他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所以才会出现失心疯症候群,跑来搞这种网络生存实验。最恐怖的是,当初他还给朗乡投票了,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去哪儿不好,去深圳逛逛也行啊,为什么要到这种山沟沟里受罪。
等到拖拉机将他拉进乡里唯一一家招待所,他看到房间里的光床板,跟一套桌椅一台电脑时,目光愈发呆滞。
没错,除此之外,啥都没有。哦,错了,还有冰箱。
他兴奋地拉开冰箱门,却悲伤地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说什么物资都不留给他们,还真的什么都不给。
陆天成已经顾不上沮丧,因为肚子太饿了。他就早上在车站吃了两个包子,现在都下午一点钟了,他已经饿到怀疑人生。
外面有多少记者都和他没关系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弄吃的。
OK,可以网上下单。这个套路他熟,因为备战高考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吃什么上点了多少夜宵。其实可以打电话叫外卖,但是他就不想拨电话,那会破坏了静谧的气氛。再说也不是所有店都送外卖。
陆天成一想到可以有外卖慰藉自己孤独的灵魂,顿时感觉放松多了。他打开电脑,拿出房间里留的上网卡,输入密码。
我擦,搞什么,密码居然无效。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