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听讲。”郑国强看看书房的方向,提防两个小孩会突然间冲出来,就跟老婆咬耳朵,“我跟你说,现场根本没眼睛看。肠子拖了一地,血淌得一塌糊涂。上上下下的楼梯上全是血。”
陈凤霞眨巴两下眼睛,感觉哪儿不对劲:“楼梯?不是说在大马路上嚒,哪儿来的楼梯?”
“什么呀!”前人民警察摇头,提供了一手现场消息,“就是和园公馆,动手的是他手下的包工头。包工头老婆跟这个大老板不清不楚,外面都传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做上的包工头。没想到这人却动了手,追着他跑了几层楼,活生生捅死的,还拿血在墙上写了字。哎哟,出警的看到现场都吐了。”
陈凤霞恍然大悟:“难怪呢!”
她重生前江海一直传说和园公馆闹鬼,原来还有这层渊源。
郑国强满头雾水:“难怪什么啊?”
见老婆摇头,他也没深究,反而劝了句,“我讲啊,你后面也别老拿话刺陈文斌了。我听说那个动手的包工头,平常也是个二皮脸,对谁都笑嘻嘻的。人家拿他老婆的事情笑他,他也没跟人急过。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间就捅了老板。”
他叹了口气,“这人啊,讲不清楚,各有各心里的苦。”
自从亲子鉴定的结果返回之后,陈文斌倒是没有再做其他动作。可他越是风平浪静,郑国强越怀疑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
陈凤霞立刻摇头,哭笑不得地看丈夫:“行了吧你,你这点同情心献给希望工程都比给他实在。他们两口子,谁想不开都轮不到他俩。”
她就没见过比这两口子更看得开的人!
郑国强却摆手,不赞同妻子的想法:“他要真无所谓,干嘛说到和园公馆就不高兴啊?”
陈凤霞啼笑皆非,她真没想到丈夫的发散性思维能到这份上。
“嗐,跟那个有什么关系。他想盖好了和园公馆我打包票给他卖呢!我没理他。”
郑国强挑眉毛:“呀,你不想他插手啊。那我多心了,你还挺关心他的啊。”
这一年多时间,他们家陈老板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对陈文斌有多上心,现在就有多嫌恶。
陈凤霞冷笑:“我关心他个鬼!他盖不盖关我屁事。”
狠话撂下之后,她又自言自语,“其实他接手也无所谓。”
说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话,她还真好奇陈文斌能不能镇住和园公馆。
上辈子,这人接手的工程项目没出过大事啊。
别的不提,和园公馆烂尾了,以前掏荷包买房的业主完全是祸从天降。虽然有那种渣男是活该,但其他业主好无辜。
三千块钱一平方的房子,买下的人不说砸锅卖铁棺材本,也是真金白银的多年血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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