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没傻。
黄大发二婚以后也滋润的很,拆迁他没少捞钱,光门面就小半条街。自己生意做不好,租给人家也是躺着收钱。
胡月仙在医院里垂死挣扎的时候,黄大发一分钱没掏,转头就给他小儿子交赞助费上了外国语学校。
等郑明明当上大学副教授的时候,他家小二子刚好出国留学,还是个好大学,叫人说了就羡慕的世界名校。
这事儿上哪里说理去?所以讲,指望老天爷长眼睛,不如闷头睡大觉,做做白日梦吧。
郑国强还在抱怨:“你这一套套的跟哪个学的啊,以后可别在明明他们面前编排这种话。小孩要被带歪的。”
陈凤霞一口面汤含在嘴里头,差点儿没喷出来。
这话她跟谁学的,跟的就是大女儿!
当初胡月仙的事情过了好久,陈凤霞还不得劲,就在女儿面前叨叨。
结果郑明明直接翻白眼,说胡月仙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小三的孩子都还没生下来,解决的办法多了去,居然就这样被人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不是自己立不起来是什么。
离婚净身出户算什么有骨气的独立女性?这么多年她付出的折算成钱拿走才是真能耐。穷大方=真矫情。带着小孩受罪就是当妈的不负责任。
要不想离婚,那就想办法管好男人抓住家里的经济命脉,不然打跑了小三还有小四小五。
今天这些话就是郑明明当时说的,只不过陈凤霞根据实际情况稍微修补了一点。
她懒得跟丈夫掰扯许多,和男人讲这些根本讲不清楚。
郑国强看她不吭声了,以为她听进去了,就不再啰嗦。他吃完了面条,又帮自己跟老婆各加了碗面条汤。
两人喝下肚,看外头雨小了,这才跟老板道别,重新往前进村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突然间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你别瞎想,我跟孙红梅都多少年没见过面了。”
陈凤霞一愣:“孙红梅是谁?”
郑国强苦笑:“你就别这个样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马兴元他老婆,我们高中都是同学。”
陈凤霞心道,她还真搞不清楚马兴元老婆的名字,主要是没什么交情,而他们老家人交际的时候,一般很少主动提起女人的名字,多半会说我家的那个。
她印象当中那就是个高高瘦瘦的女人,看到人也不打招呼的那种。
大概是觉得没必要跟自己这种人打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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